天可怜见的,想他堂堂读书人,虽然也学过骑射,可那都是花拳绣腿,当不得真。但这声音却像从冰谷里冒出来似的,在这大冷天居然让他有了寒意。
“你,你是人是鬼?”久未听到有人回音,香林书又壮着胆子问。
这话他几乎是用吼的,但是,依然没有人附和他,他都有些怀疑自已的家人是不是已经遭了难了。
“哼!”一声冷哼,梅管家从天而落,静静站在香林书跟前,冷笑道:“听闻香举人才智过人,也不过如此?”
香林书被她的举动吓坏了,扔掉蒲扇连连后退,“你,你是人是鬼?”
梅管家道:“在下是镇安候府的管家,你可叫我梅管家。来此是送请帖的,并附赠锦囊妙计。”
香林书的眼皮直跳,“什么请贴,还锦囊妙计?”
他觉得这人是不是鬼呀,不是鬼怎么这么一副打扮。
梅管家面色不变,依旧是冷冷的表情,随手扔出两张请帖并一张银票。这才说道:“你只记住是梅夫人想帮你就是了。这两张请帖是左相为寻回嫡女而办的赏荷宴的请帖,你和香雪务必去,呃,恶心恶心他们。
另,一张两千两的银票,足够你们兄妹俩买衣衫首饰的吧。右相千金也会去,京中的适龄的公子小姐都会去。香雪能不能得到好姻缘就看香雪的了。不过,夫人觉得香雪嫁给陈沐轩比较好。”
说着她便又甩出一个小瓷瓶,说道:“这里面的药刚猛无比,是京城许多老爷少爷们求而不得的。怎么用,就看你们的了。”
香林书眼皮直跳,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是个机会,“这是什么药?”
梅管家的嘴角一咧,轻轻吐出两个字:“春。药!”
“你,你这是让,让雪儿去……”香林书脸面难看,勾。引二字他说不出口,毕竟读了多年的圣贤书。
梅管家眉毛一挑,“这总比你们冒充别人家的女儿强吧,至少是凭本事得来的。”
“……”香林书一口气没提起来,可把他给噎死了。
“至于洛腊梅?这不简单。在回去的路上找个人做了就是,你若是舍不得要她的命,我这里有个人可以帮你!”说着又甩出一张信封,道:“这里是离京城最近一处土匪窝里的大当家的信物,你可拿着这东西去找他帮忙,保管让你那未婚妻没脸再提亲事。”
这最后一件事香林书心动了,问道:“梅夫人是谁?”
梅管家这才笑了,“不错,不愧是中过举人的。梅夫人是镇安候府的女主人,也是谭墨的继母,更是香玉的继婆母,可记着了。”
一句话让香林书的额头又冒汗了,他本以为是自己的才学吸引这个梅夫人来找他的,弄了半天还是因为香玉。不由得有些失落。
梅管家转身就走,临行前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要不要做全看你的表现。不要以为入了右相家你就能平步青云了,记住你只是个穷小子而已。不过,你若是做的好的话,梅夫人倒是可以帮你一把,有朝一日继承右相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
随之,香林书只看到眼前一晃,那位自称梅管家的人已经不见了。
许久许久,香林书没有回过神来。狠狠拍了自己几巴掌后才终于回归现实,喃喃自语道:“香玉他们究竟是惹了怎样的存在啊?”
今晚夜色很好,就着月色,香林书看清了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两张请帖一张银票,还有一个不小的瓷瓶。
再次拍了自己一把掌,“果然这不是在作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