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想来应该怕有人暗地里从高大的树上进出宫门吧,倒是少了不少乐趣。至于天上的大太阳没法遮挡,直直地照在行路人的身上。
夏嬷嬷的小丫鬟给她撑了一把伞,走起路来倒也快。可她低估了香玉的能力,不就是大太阳吗?她现在可是会功夫的人,虽说还做不到寒暑不侵,倒也没有那么热,毕竟她是有空间的人。
摸摸手上的玉镯,心想,大家都把这个当成了普通的镯子,可谁知这会是个储物手镯呢,虽然里面的面积不大,却也是个难得的宝贝。
到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便听到一声呵斥,“见了陛下、娘娘还不跪下!”
香玉抬头一看,高高的椅子上坐着两个颇有威严的人儿来。女的一身大红宫装,保养得倒是极好,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而男的却不行了,虽然面色挺白的,但胡子却已经花白了。
“民妇拜见皇上,皇后娘娘。”香玉很识实务地跪下了,刚才那一瞥没有看到镇安候和谭墨,想来这是后宫,外男是不得入内的,凡事还得靠她自个儿。
许久未曾听到有人回应,地上石板太硬,香玉身上的功法来回了几次才将这种不适驱除。
“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拒接皇后的懿旨的人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一道有些老,但挺威严的声音响起。
香玉抬头,看了眼老皇帝,又立即低下了头,说道:“请陛下为民妇作主!”
皇后的眉头一皱,哼道:“作主?你这刁妇不但抗了本宫的旨意还要陛下为你作主,你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是谁给了你胆子。”
这声音很好听,带着些许慵懒,也带着些清亮,总之很养耳。
香玉抬头,很无辜地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说:“回皇后娘娘的话,民妇的胆子不大,真的不大。”
皇后被她这个样子气得不行,冷声道:“哼,来人,给我把这个不知尊卑的贱人掌嘴!”
一听要开打,香玉不干了,看着老皇帝问:“陛下,民妇说错了吗?”
老皇帝早就看不惯皇后的嚣张了,他这九五之尊坐在这里呢,用得着你来打人吗?
“哼!”老皇帝脸面一沉,哼道:“皇后,下面跪着的可是镇安候的小儿媳妇,不是贱人。”
“……”皇后一愣,最终挥了挥手让那打人的婆子下去了。
但她却不想就这么放过让她出丑的香玉,“本宫问你,你为何不接懿旨?”
香玉心道,终于说到正点上了,“回皇后娘娘,为相公纳妾乃是民妇家事,何况民妇与相公成亲也就一年,哪里犯了七出之罪?再说了,那个宝珠长了个猪头样,让相公怎么纳她为妾,成天看着她恐怕都要吐了,吃饭也吃不好了。
还有,懿旨上面说为候府的两位表哥筹办婚事,可民妇问过我家老候爷,我们镇安候府没有表哥这门亲。这让民妇怎么办这婚事?民妇不敢阴奉阳违,这才不接懿旨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接是为了皇后着想,可不是她故意不接的。
皇后更气了,“一派胡言!那宝珠从小就在候府长大,跟谭墨青梅竹马。要不是谭墨离京又怎么会娶了你这么个村姑?再说你们候府的两位表哥乃是镇安候府梅夫人的嫡亲的侄子,怎么说没有这门亲呢?梅夫人现在的身份可是你的嫡母,你不认这门亲就是不忠不孝!”
老皇帝也皱起了眉头,但还是没说话,他想听听香玉会怎么说。
香玉很迷茫地问:“是这样吗?民妇昨天才刚进候府对这事并不了解。但我问过相公,相公说我婆母早在好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老候爷也没有再续贤,怎么又来了个嫡母?皇帝陛下圣明,请指示民妇,民妇真的不知道呀。”
老皇帝咳嗽两声道:“若是朕让你照着皇后的旨意去办,你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