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嗯,我记得。忆起往昔,纪沉鱼的心里浮起一层温暖,你说你要考上S大,去学校打我。

哎,我明年才高考呢,不过我觉得一定行!

我毕业很久了,不过你可以毕业了来我公司,到我公司打我。

言舒哥哥呢?李晓月不经意地问,一提起贺言舒,她的眼睛里满是敬仰和崇拜。

该怎么形容贺言舒带给她的影响呢,不是爱情,而是对优秀的人的一种最初的印象。

在幼小的年纪,脑海里还对校园男神没有概念的时候,贺言舒这个人率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从此将这个抽象的名词具象化。

贺言舒是一切美好词汇的组合,她最憧憬的白马王子的样子。

未来的伴侣要像他,但不需要是他,因为她认识他的时候,白马王子身边就已经有了小王子。

她那时候和纪沉鱼的打闹,仔细想想也有争风吃醋的成份,不过是小孩子想要在喜欢的哥哥面前博得关注,不是成年人那种嫉妒。

碰巧纪沉鱼也是个没长大的性子,真的会和她一个小孩子较真,而贺言舒就会在一旁笑着叫他们慢点跑,当心摔跤。

她摔跤了贺言舒也心疼,但贺言舒最心疼的还是纪沉鱼,她把这些都看在眼里。

贺言舒对待她们村里人礼貌温淡,对同行的老师同学也很谦和,只有纪沉鱼是例外。

她曾经很多次注意到,没有事情要做时,贺言舒的一双眼睛,会时刻注视在纪沉鱼的身上。

纪沉鱼爬梯子上去补漏水的屋顶摔下来,纪沉鱼被树枝划伤,纪沉鱼在草丛里被咬了满身包,这些时候,贺言舒的表情会严肃得可怕。

就好像从来不生气的人,突然间被什么惹到,谁劝都不会管用。

不过纪沉鱼撒娇管用,纪沉鱼稍微瘪瘪嘴,贺言舒的脸色就会变好,温柔地帮他处理伤口。

她还发现了两个哥哥害怕的东西,把它写进过日记里:

纪沉鱼是个胆小鬼,怕鸡怕羊怕虫子怕黑,看到什么都一惊一乍的,连她都不如。言舒哥哥就厉害了,他虽然是城里长大的,却没有害怕的东西。

灯下的小姑娘想了想,在后面补了一句:但言舒哥哥害怕纪沉鱼生病受伤。

你一个人过来,他能放心吗?李晓月问。

这太稀奇了,山路这么难走,禽畜还满山跑,要是以前的贺言舒一定会在纪沉鱼身前挡得死死的,连手都会牢牢地牵好。纪沉鱼怎么一个人来?难道他长大了成熟了,不怕这些了?

纪沉鱼垂下眼眸,嗓子里有热流滚过,他看着李晓月手里的木棍,转移话题道:你一直拿着这个,是真想打我吗?

这个啊,这是我清理路边的荆棘和杂草用的。当然不打你,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打了你,言舒哥哥还不和我拼命啊。李晓月把棍子扔到一边,呵呵地笑。

纪沉鱼现在一听到贺言舒心里就一抽一抽地疼,刻意略过她后半句话,关心道:你现在学业之余,在帮里打理田地?

嗯!几年前来了个姓叶的老板,他告诉我爸妈说,可以把田地划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然后租给城里的人种蔬菜。这样不用自己承担收成不好的风险,菜的价钱也能提高。刚刚那一对夫妻,就是固定租了我们几块土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拿一次菜,像他们这样的客人还有很多。

听起来很有经商头脑。纪沉鱼听着,有点想认识这个姓叶的人。

在城外拥有自己的田地,吃着自己选下的蔬菜,既满足了自己田园牧歌的向往,又不需要亲自下地打理。能看到这种商机的人,很懂得揣摩现代人的心理,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行业最新兴、最前卫的发展趋势,关键是愿意提点给农户,而不藏私,充分证明了他很有善心。

是个值得结识的厉害人物。

嗯?你应该认识,他们说是言舒哥哥的朋友。李晓月想了想,和他一起来的方先生,也是S大的,是你们的同学吧。

姓方。好像是有这么个人吧,经常在篮球场上见,但他看贺言舒的时候从来懒得注意他周围的人,对他们本来也没多大好感。

当时贺言舒为了迁就他,尽量减少了和朋友的来往,大多时候,他们的身边只有彼此。

他不嫌腻,他的世界很小,只要他们两个人就够了,可贺言舒呢?贺言舒其实是有很多朋友需要维持联系的吧,却为了他默无声息地牺牲掉了。

从不叫他知道。

听李晓月又聊了一会儿村子里的发展和近况,李夫妇便出来喊他们吃饭了。

在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即使是最贫困的地方,境况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基本上已经人均脱贫了。李所在的小凉村也不例外,除了地理位置偏远点,很多设施都齐全了,医院、诊所也开了好几。

虽然医生大多都是本地村民出身,出去读了几年书回来的,资质平平,手上的药物种类也有限,但日常小病还是能够应付的。

纪沉鱼不敢忘自己此行的目的,即使贺言舒退出了他们的项目,他也不会放弃,一定会让项目善始善终。

这个项目取名舒心,是夹杂了他的私心的。

舒是贺言舒的舒,他想让患者舒心,更想让贺言舒舒心。

利用远程医疗救助病人是贺言舒的梦想,而贺言舒最牵挂的人群在山区,纪沉鱼愿意为了他,去一步步走这些路。

他先是去了医院和诊所,捐了一些钱,为他们购置了一批最新的医疗器械和设备,又挨挨户地去宣传这个项目,告诉他们通过这个可以联系专问诊,再也不用坐很远的车、走很远的路去看病了。

村里不乏有思想保守的人,总觉得他是骗子,又或者根本不信任这个东西,不愿意用。他嘴皮子都说破了,还是总被扫帚赶出门外。

纪沉鱼觉得自己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他走到哪里不是被人追捧的,何时受过这么多的冷眼?

在村里的生活压力是巨大的,起居的不习惯、条件的简陋、外来人无法融入的感觉,都让他坐立难安。尽管李已经对他够好了,他还是想回去得不得了。

这种地方,住一两天还挺新鲜,住久了心里慌慌的。隔绝城市,信号又不好,诸事难办。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摸着粗糙起球的枕套,就会想起贺言舒。

贺言舒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正躺在陈渭阳的身边?他们在干什么,纪沉鱼不敢想。

他好想抱着贺言舒,这里的夜好冷,他盖了被子也睡不着。

纪沉鱼在黑暗里摸出手机,翻出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咽了下口水,拨通过去。

嘟了几声,他紧张地捧着手机听,祈祷能听到那人的声音。

可那人没接,而是挂断了,因为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多么体贴,又多么讽刺,明明是对方不想接,却要善意地欺骗万一真有人信了,等着那边打完电话呢?

纪沉鱼的手指颤抖着,改发短信:[言舒,贺言舒,你接我电话好吗?]

再尝试打,还是秒挂断。

[贺言舒,我好想你,我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可以给我打过来吗?一分钟就好,到了一分钟我马上挂断,绝对不多说。]

[言舒,我现在在小凉村,我想到许多以前的事。我真的好后悔,如果能回到我们以前来的时候,那该多好。]

[可以理我一下吗?]

纪沉鱼疯狂地打着,心里的酸涩从眼角溢出,他顾不上去擦,任泪水流了满脸。

贺言舒能收到吗?他睡了吗?不,他没有睡,电话是他本人挂断的。他就在那边看着,却什么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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