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道了。
何康阳挂掉电话,很快又打电话给了另一个号码。
莫比,现在事情有进展了,那边说那人后天去K岛。
莫比那边似乎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只听到非常刺耳又嘈杂的声音,好长时间没人说话。
何康阳纳闷地问:莫比?
啊啊,我在!莫比烦躁地骂了一声,你们这群废物,这点事都干不好,给我出去,订机票,要最快的!
等他骂完了,才反应过来还在和何康阳打电话,忙道:啊,康小阳,我最近实在是忙昏头了,你说时怀后天去是吧?
对。
那你去监督吧。
什么?
我已经派了人在K岛那边等候时怀他们了,你负责跟过去跟进度,我实在是没空。
何康阳的手在抖,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狂喜:莫伦能同意吗?
莫比:说什么呢,当然啊!你现在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了。对了,他们后天去是吧?那行,我给你也订一张机票,你提前过去,昂!
何康阳唇角弯弯,眼眸中的黑色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他说:好,我知道了。
通话结束,何康阳低着头,久久没有抬起。
咪咪似是察觉到什么危险,两只后脚一蹬,想跑开,却不曾想被何康阳腾空抓住。
何康阳吃吃地笑着,着迷地吸着咪咪的头顶。
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啊。
这么顺利,在暑假旅游。
这么顺利,被莫比委托。
这么顺利,要再次相见。
这种环环相扣,又环环正中他下怀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结局最惨的反派终于准备挨虐了。
第九十四章 晋江独家发表
K岛是个独立的海岛,占地面积大,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岛,可以说是一个岛国,西南部已经被开发为了旅游区,因着奇观异景闻名,内里还有天然的温泉区与沙滩区,是夏季的网红热门打卡地前三名。
沙滩边,彩色的太阳伞下面正平躺着一个枕着手臂的青年,他皮肤嫩滑细致,可太阳毒烈,哪怕是在太阳伞下,他的皮肤仍旧被晒得有些红。
海水边,一名男子自清澈蓝水中破水而出,海水汇成滴滴水珠,从一绺绺发尾滴下来,浑身上下无一丝赘肉,腰腹精练,滚落的水珠滑落在泳裤边沿,隐没于布料中,淌过的水痕在日光照耀下粼粼透光。
男子眯了眯眼,抬手遮了下阳光,不知在搜寻着什么,片刻,俊美的脸上微妙地扬起了笑容。
他走到其中一顶太阳伞边,脚踩沙粒无声,闭目养神的青年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
男子弯下腰来,拿起一瓶精油,压了三四泵在手心,低着头,磨晕开在手掌后,大掌抚到平躺青年的身上,从平坦白皙的可爱肚脐开始。
温热感在上手的一瞬间就被青年察觉到了,他骤然睁开眼,那双圆眼瞪得老大,还带着几分惊吓,等看清楚摸他肚子的人是谁后,才放松下紧绷的躯体来。
游完水了?时怀又半眯起了眼睛,枕着手臂的姿势一点没变,反而舒舒服服地往后面盖着柔软的布料的沙粒上挪了挪,表情惬意。
顾经闲嗯了声,认真又严谨地给时怀补精油,大手缓缓游离在时怀赤.裸.的上半身,泛着光的精油被层层抹开。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你不要挠我痒痒啊,抹精油就好好抹精油嘛,哈哈哈哈哈
时怀被摸中了痒肉,身子不自觉地缩作一团,身下的布被他揉得皱皱的。
顾经闲没搭理他,手往上游去,一面抹,一面跟他闲聊:有没有注意到那件蓝黑色泳裤的人?
时怀完全没察觉顾经闲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他给自己挖的话题,还顺便自己埋了埋土:啊,当然有,他还住在我们上一层最尽头的那个房间。
时怀笑着,表情洋洋得意的,五官上洋溢着快夸我的情绪,又补充道:而且我还发现,其实还有一个人跟他是一起的,不过那个人没有出过房间,甚至没有下来游泳。
顾经闲被他说的来了些兴趣,问道:怎么说?
饭啊!时怀条条在理地分析,他们那层楼全是单人间,可是有一次我看到阿姨在饭点过后没多久又送了一次餐。如果是他食量大还好说,可你看他,整个人身上一丝赘肉没有,一看就是练过的,练过的人食量很大,可那个饭量是一个练家子正常的量,他只用吃一餐就够了,又是他的第二餐,很明显有古怪。
就算是他今天想要暴饮暴食好了,可阿姨的推车除了食物外,下面那一层还有洗漱用具与毛巾,没记错的话他是跟我们一起来订房间的,都还没到晚上用洗漱用品的时间呢,就要增加,不可能是洁癖,结合二者,只剩下一种可能,他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顾经闲赞同,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推车下面的东西你都看见了?
时怀尴尬笑笑,道:当时上错楼层,一出去还跟阿姨的推车直接撞上,我就看见了诶诶诶,你手往哪儿放!
青年抓住男人不安分地手,脸涨红,结结巴巴道:你当初自己说要洞房花烛夜才能的,现在老是来撩拨我干什么?
顾经闲也不慌,方才抹过青年胸口的手张了张,无辜道:你说什么呀,我只是在帮你抹精油而已,你的胸肌不用抹的吗?
时怀:
抹胸肌,那也得是正常点抹啊,绕过来,转过去的,凸起的地方倒是没有专门去碰,可这跟碰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时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所谓的精油play,只是怪异地看了顾经闲一眼,又说不上来奇怪的地方,只好又被顾经闲哄骗着继续躺下去,给他做个精油按摩。
时怀方才清醒的头脑也已经被顾经闲这一通给搅得神情不属。
顾经闲却觉得有趣,目光看着时怀漂亮的身体,嘴上却在追问关于那个古怪的蓝黑泳裤男子的事。
时怀也自知应该用些别的事来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便又继续说了起来。
可不知是太阳猛烈还是怎么,时怀觉得身上越来越热,尤其是被顾经闲来回反复抹精油的胸口滚烫得厉害。
时怀是瘦弱型的,之前更加消瘦,只这一年多来被顾经闲照顾得太好,作息有规律,还有爱情的滋润,整个人精神焕发不说,连原本有些凹进去的胸口也覆上薄薄一层的精肉,现在被顾经闲这样揉捏来,慢捻去的,时怀觉得舒服得头皮发麻,心中的怪异感更甚。
顾经闲也看出来身下人的扭捏,哈哈笑了起来,说:享受就好了嘛,干嘛要纠结这么多,再说,我们两个不是情侣吗,平日里摸得不够多,你怎么这么害羞?
时怀连连冷笑,又搬出那套说辞:哎唷,洞房花烛夜唷,仪式感唷,哎哟哎哟!别掐我的胸!
顾经闲草草给按摩收尾后,将人赶起来,自己径直地躺了下去,布上还有时怀留下的余温。
顾经闲看着沉默的时怀,催促道:愣着干嘛,我给你涂了,你不也得给我涂么?快来吧,让我给你展示什么叫做心中无邪念,我自坦荡荡。
时怀怪叫重复道:喔?心中无邪念?喔?我自坦荡荡?
随后,他冷哼哼了声,准备好精油,倒在了手上。
不远处,全身心注意这边动向的蓝黑泳裤男子耳尖地听见了惨叫声。
他警惕地看过去,发现
原来是自己的两个目标人物正在抹精油,被抹的那个发出了痛呼声。
男子勾下泳镜,泳镜下那双小却精明的眼睛扫了眼海面,决定换一处地方继续监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