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珍奇商队的助手将一彩贝装饰,五彩斑斓的宝匣递到甄奇的手中。
宝匣一出,众人再一次纷纷感叹这名来自海市,商者的富有!制成这一宝匣的材料正是来自驹风深海的大黑彩鲍!大黑彩鲍生长不易,又长在深海,珍贵无比。然而这宝匣炫彩美丽,采用的都是大黑彩鲍最完美无暇的部分,须知要拼成这样一只中等盒子,要浪费大约五十多只珍稀的大黑彩鲍!
“小人一早听闻王后娘娘有倾国倾城之貌,今日一见才知区区四字根本无法形容娘娘的姿容,唯有此等巧夺天工的珍物才衬得起娘娘。”说着,甄奇双手捧着这个精美绝伦的盒子,往前走近,再走近只为让韩鸣舞与封寒霄二人看到盒中之物。
封寒霄见状赶紧使了一个眼神给罗响,罗响则用眼神示意旁边的王庭侍官。
“大胆!”王庭侍官顿时会意,他以此人并无王昭便自作主张地往前走为借口,微怒道:“无礼卑微的下商,怎敢玷污御前?还不快快退下!”
甄奇本就一个极好女色的小人,献上珍物是假,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近距离观赏这位异国公主,一国之后的美色!
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甄奇再好色也不敢在御前造次!只见他一听到王庭侍官到喝止,便马上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道:“是小人不懂宫廷礼数,还请陛下恕罪!”
落入圈套的封寒霄本就十分不悦,再看甄奇身为驹风子民,竟一副奴颜婢膝,毫无男子气概的模样,他恼羞成怒道:“此物既然是献给王后,你为何不早些呈上来?再者,金银珠宝都是俗物,哪及此番宴饮珍贵?东西奉上,等一下让王后回宫慢慢看就是了。”
“还有,今日是本王的喜宴,本王好心与民同庆,甄奇!你为何要排个哭哭啼啼的悲剧?难道是想借此羞辱本王吗?”
“不不不!陛下明鉴啊,小人从来都没有,也不敢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甄奇急得直摇手,他时不时地往阮柔娘的方向看去,偷偷向她求救。没错,他之所以排这出戏是因为勉王的枕边人阮柔娘找到了他,以许诺为他在驹风谋得爵位为条件,嘱咐他一定要编排好这出戏!只是甄奇没有想到的是,这出在海市,乃至整个神胤流传甚广的戏码竟然会惹怒勉王!要是早知是这样的后果,就是给甄奇十个爵位,他也不敢轻易答应这事儿!
而阮贵妃正自顾自欣赏着自己新染好的纤纤丹指,忽而眼角微微瞥向甄奇,冷冽的眼光里充满了威胁与警告。
见此,甄奇脑袋瓜子转得极快,阮贵妃深得勉王的宠爱,他明显被人设计了,牵扯进驹风你死我活的后宫纷争当中为了保命他只得咬紧牙关,将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只见他跪在地上拼命地磕着头:“陛下,小人出身低贱,无知愚钝,冲撞了陛下是小人的罪过!求陛下看在小人家中还有七旬高寿的老母要赡养,饶了小人这次吧”
珍奇商队的其余人也都跪下为甄奇哀求道:“请陛下明鉴,我等并无一丝冒犯王威之意!”
“陛下”韩鸣舞见甄奇抖得跟个筛子一样,于心不忍,悄悄对封寒霄求情道:“臣妾觉得甄队首并无不臣之心,今天又是大喜得日子,不如就饶了他吧”
封寒霄沉默了,微低的头陷入阴暗中,他想了一下,觉得如果太过决绝地处决了甄奇,反而会引起韩鸣舞的怀疑,于是缓缓开口道:“既然王后也为你求情了,那本王就饶了你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