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光台诸人恢复平静后,看着台上已经站立起来的漆黑泥人,虽然依旧十分恐惧,然而已不像方才那般大乱阵脚,人挤人,互相踩踏了。林公公见此连忙让侍卫将演武台下的人群分批隔开,以防他们又突然惊慌暴动起来。
昭光台已然恢复秩序,紫瑞狐犹手里的动作一停,曲调戛然而止。
“这首曲调似乎有迷人心神之效,也是一种幻术催眠吗?”韩月昙不禁问道。
“非是幻术。”紫瑞狐犹瞧着下面,林公公正不断派人检查,这场混乱所造成的人员伤势与皇宫损失,“这首曲子是我在一幅古壁画上发现的,至于其为何能迷人心窍,我也不甚清楚。”
演武台上,始作俑者的三角眼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第二层的紫瑞狐犹,似乎对他打断了这场魔性狂欢十分愤怒。
韩月昙不解道:“这魔教余孽与你有深仇大恨不成?为何这样看着你?”
“仇恨?算是吧。”紫瑞狐犹神色淡淡,对演武台上的怒目而视的丑陋武子视若无睹:“几十年前魔教覆灭,是由紫瑞一族策划造成的。只怕刚才的骚动,也是他有意为之,目的就是挑战我这个复姓紫瑞的。”
紫瑞狐犹对此毫无隐瞒,韩月昙心道:难怪了,原来这二人有世仇。她不禁往旁边挪了挪,避免被魔教余孽盯上。
见此紫瑞狐犹转头看向韩月昙,好笑道:“你怕什么?据我所知,当年的魔教一千教众全部被当场格杀,魔教核心的邪道歪法更是被焚烧殆尽,无一本剩下。”
“既然如此,这人又怎么会使用五魂魇儡术?”韩月昙嘴硬着,又道:“谁说我怕了,我只是麻烦太多,不想被你连累,再无端多出一个!”
“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又何必介意再惹上一个呢?”紫瑞狐犹眼神示意着,韩月昙往下一看,果真见那名魔教余孽对着她露出参差不平的牙齿,歪嘴毒笑!
韩月昙忍不住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一股恶寒从她背后升起,“我现在还能跟你撇清关系吗?”
“恐怕是······撇不清了······”紫瑞狐犹说得慢条斯理且无比遗憾,奈何他脸上得意的笑容是如此碍眼!
“早知如此!你还不如让我摔在地上被人踩上几脚呢!”
韩月昙秀眉微皱,恼怒地对仍挂着狡诈笑脸的紫瑞狐犹谴责道,落到下面的洛熙泽眼里,引得他心里一阵翻腾。
“月昙妹妹似乎和那名璃冰国的使臣十分投缘。”韩鸣舞看着上面的情景,小心“提醒”着洛熙泽,又道:“本以为月昙妹妹性格成熟清冷,没想到还有这么小女孩的一面呢。”
“是啊。”洛熙泽苦涩道,韩月昙一向警惕,极难对人敞开心扉。他何时见过月儿这番娇嗔艳眉之态?何时见过她卸下冰凉的伪装,如此放松的模样?而这一些,全都只有在面对那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