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怎么知道赫赫公主要成为皇妃?”终于,围着他们韩府的人都慢慢散开了,韩月昙这才轻声问道。只见韩鸣舞巧笑倩兮,“哎,那还不是我蒙的嘛!要不然那燕南荣干嘛要带着刁蛮任性的赫赫公主出门,前几日还亲自登门拜访,我就猜是为了北狄与华炎联姻的事情。”
韩鸣舞信誓旦旦,她哪里敢告诉韩月昙,那天她听说韩鼎天在会一年轻男子,便以为是凰焰公子因求亲不成又来相求,便偷偷跑到会的花厅外面,把燕南荣求韩鼎天相助的事情听了个一干二净!
“鸣舞姐姐你好聪慧啊,这样都能被你猜中!”韩笑吃惊道,连韩月昙也信以为真。见此韩鸣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韩于天想起刚才燕南荣与北狄公主的表现,高傲地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口气来:“就算父亲真帮他们向铭王陛下说话,以北狄与北郡的野心,陛下也绝不肯在后宫里埋下一个祸害。”
“谁说不是呢?那赫赫公主一看便是草原长大的野孩子,刁蛮任性惯了,更随意在皇宫外面杀人,都说北狄的贱民嗜血暴虐,我看传闻不假。”韩鸣舞说起耶律珂秋,满眼的不屑,她明珠郡主身上流着一半墨阳皇室的血,王族中人该有的高贵修养礼仪更全部体现在她的身上,与她一比,那赫赫公主就像个未开化的蛮人一般,如何不让韩鸣舞鄙视厌恶?
没错,刚才她就是有意勾引燕南荣,谁让看耶律珂秋这么不顺眼呢?早前韩鸣舞在一旁看着,并没有为韩月昙出头的准备。然而她实在是受不了耶律珂秋的雕虫小技,况且韩月昙受辱,便是连同他们丞相全府也被抹黑了!所以,她不但要让那个喜欢燕南荣的刁蛮公主妒火攻心,还要让她自惭形秽,让她在众人面前尴尬!
韩鸣舞就是想让在场的华炎名流们知道:我韩鸣舞与你就是云泥之别!我就是那个天,而你,耶律珂秋就是地上最卑微的泥尘,就算嫁给了铭王舅舅,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韩月昙从没想过韩鸣舞心里是这么想的,她不否认耶律珂秋的可恨之处,然她却不会像韩鸣舞一样,有华炎高贵,北狄就低贱这种狭隘想法。又听韩鸣舞口口生生将耶律珂秋叫做野孩子,不禁有些微愣:野孩子?那在鸣舞姐姐眼里,我算不算得上一个野孩子呢?
又听韩于天接着说:“鸣舞妹妹说得对极了!那北狄就是一蛮荒小国,还总是在璃冰和华炎两边摇摆不定!有朝一日我封侯拜将,一定踏平了这个心腹大患!”
韩于天与韩鸣舞果然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两人对北狄的想法相同,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韩月昙见此面上更僵,战火会使多少人妻离子散,家庭破碎,就算真有一日不可避免与北狄交战,也不该是如此儿戏的口吻呀!转而又想:兄长与长姐身上流着一半华炎王族血统,谈吐中自然而然就比他人高出一等,也许他们的本意并不是如此。
一旁的韩笑也听得极不舒服,亦察觉出今日的韩于天与韩鸣舞往日格外不同,便迫不及待地往韩府的包厢走去,顺便转移话题道:“月昙姐姐,等下见了父亲可想好怎么说了?”
“只能如实相告。”韩月昙说完,几人又转过昭光台一角,终于走到了韩府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