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修佐破天荒开启星际直播,屏幕里出现小小一团人类。
奶乖乖的脸,头发柔软蓬松,眼底笑意温柔,单纯无害的模样。
下一秒,人类转身抱住靠近三米内就会被鲨的暴君修佐,蹭蹭脖子又捏捏耳朵。
凶狠的暴君二话不说,变成一只满身绒毛的狮王幼崽,缩起爪爪趴进他怀里,奶声奶气叫唤:咪嗷~~
【woc我的狗眼看到了什么???】
【呃这就是被自然选择淘汰的低等生物?】
【陛下,你振作一点,不要喵喵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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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万人唾弃的寒霜霁进入快穿世界,完成99个万人迷任务。
满级归来的他风光霁月,全知全能,连体香都是倾倒众生的味道。
寒霜霁报名参加选秀比赛,网友们辱骂他卑鄙、下贱、蹭热度。
节目播出,其他学员炒作、卖腐、撕逼。绿茶与白莲同台,公演接连划水翻车。
而寒霜霁忙着练声乐、学舞、打磨舞台,专注提高业务能力。
公演那天,他一袭红衣艳惊四座。
歌声空灵舞姿绝美,细腰长腿看得大家狂咽口水。
观众发现,寒霜霁不仅承包词曲编舞和古乐器,还顺手秀了段剑法,一剑定c位。
黑子:我还有机会入坑吗?
**
从不参加综艺的顶流蔺渊,来选秀节目做老师。
他对所有学员严苛疏离,唯独对寒霜霁过分偏爱。
没人知道原因
蔺渊是快穿世界的恶,生活于无穷尽的黑暗、痛苦与仇恨中。
曾有许多人试图攻略他,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那天,微弱的星光刺透黑暗。
不厌其烦的,一次又一次分享温暖,赐予爱意。
被攻略99次后,蔺渊终于挣脱囚牢,追光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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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日余晖洒满长坡,昨晚刚下过雨,没铺沥青的乡间小路湿滑泥泞。
沈顾北斜挎书包,避开坑坑洼洼的泥潭,沿路边往家里走。小路两旁的玉米地比人还要高,叶片扫过他侧脸,鼻息间嗅到泥土混杂青草的味道。
路过魏则灵家门口,他捧着比脸还大的不锈钢饭盆,吭哧吭哧努力干饭。
沈顾北瞄了眼,饭盆底层是红薯焖饭,上面铺满红烧肉,香气四溢。
你怎么才回来?魏则灵瞧见他,咧开嘴笑出一口白牙,摆摆手招呼,我爸炖了一大锅肉,让你来我家吃饭。
不用,我妈应该留了饭。沈顾北脚步没有片刻停留,径直向自家走去。
哎,那我分两块肉给你。他挑挑拣拣选出两块肥瘦相间的肉,刚用筷子夹起来,沈顾北早就没影了。
魏则灵瞅瞅他,又低头瞅瞅红烧肉,抄起筷子继续狼吞虎咽。
沈顾北回到家中,推开吱吱呀呀的破木板门,屋里安安静静,母亲方婉还没有回来。
他父亲早年遇难,方婉天生体弱,为了撑起整个家,只能每天起早贪黑做零工。沈顾北那时不懂事,只觉得方婉平常太过忙碌,对自己漠不关心。
直到她多次吐血被送到医院,诊断出肺癌晚期,沈顾北才意识到,自己才是真正冷血的那个。
幸好,1999年的方婉病情还没有恶化。她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跟确诊后的凌乱狼藉天壤之别。
沈顾北放下书包,熟门熟路来到厨房。揭开锅盖,笼屉上躺着两个馒头和一盘炒青菜。
饭菜已经放了一整天,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吃起来更倒胃口。
年少时期,沈顾北对方婉抱怨最多的,就是她糟糕的厨艺。蒸馒头时碱没有洒匀,偶尔吃到一口碱,满嘴苦味。炒青菜没有盐只有醋,酸得要命。
好难吃啊。沈顾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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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条斯理吃完馒头和青菜,眼眶竟然些许湿润。
亲妈的味道,可真够难吃的。他年少时曾经总想逃避,故意不吃方婉准备的饭菜。哪能想到,折磨结束的那么突兀。
吃过晚饭,沈顾北洗干净碗筷,拎起书包走进自己屋子。
房间构造特别简单,家具只有木板床和书桌,空间狭小到连转身都困难。
空气中有股霉味,四面墙壁潮湿发黄。沈顾北隔着窗看向外面,认出后面是大伯家的三层楼房。也不知存心还是故意,把阳光挡得彻彻底底。
沈顾北拉上碎花窗帘,见桌上有个缺了角的镜子。他拿起来,终于看清楚17岁的自己。
弱鸡非主流?
过长的头发挡住眼睛和鼻子,嘴角布满青青紫紫的伤痕。领口大敞,瘦削的锁骨深深凹陷。身上几乎没有肉,皮肤覆盖着根根分明的骨骼,虚弱到病态。
少年没有青春期的鲜活,只剩下怨天尤人的颓丧。
小小年纪,丧个什么劲啊?沈顾北面对镜子默默嫌弃几秒,翻箱倒柜找出剪刀,动手修剪头发。
他下手利落,咔嚓两下把刘海剪到眉毛上方,露出饱满的前庭和明亮的眼睛。
反过手准备修剪后面头发,屋外传来噩梦般的声音。他手抖了下,差点给脖子捅一刀。
沈顾北放下剪刀,仔细分辨,听见婶婶的絮絮叨叨跟几个婆娘嘴碎。
我弟死的早啊,留下俩白眼狼。天天吃我的住我的,也没个还钱的意思。婶婶语气愈发刻薄,方婉那寡妇命里克夫,晦气,我弟出事八成是她害的。
沈顾北拳头攥紧,舌尖缓缓舔过犬牙,眼神阴冷。
八年前,他父亲打工时意外遇难。大伯跟包工头理论,拿到两千块钱的赔偿款,美滋滋的盖了新房,把旧房子让给弟媳。
九十年代初,大伯家的房子是村里最气派的。他拿剩下的钱做小生意,成为全村第一个万元户。
有年寒冬,沈顾北发高烧,连续几天都没退。方婉没钱去医院,逼不得已向大伯借钱。结果婶婶从此记恨,隔三差五上门催债,还清本金还要偿还利息。
方婉拿不出来那么多,婶婶逢人便说他们母子白眼狼,多么不识好歹。
反正啊,我就盼着谁给寡妇介绍个老头,让她带着小白眼狼搬走,把我家房子让出来,彩礼多多少少给点就行。婶婶把话题扯到沈顾北身上,开始数落他没出息成绩差,比不上自家儿子。
婶婶兴许知道沈顾北在家,故意朝着窗户说,嗓门贼大。
沈顾北只是静静听,没打算出去反驳。
打嘴炮有什么意思?他总会让风水轮流转。
往死里转。
婶婶越说越起劲,把陈年旧账全部抖出来,第一万八千遍重复当初小寡妇嫁过来,我就不同意。
话刚起个头,远处突然响起一句嫂子。
细声细气,语调温吞。
婶婶见方婉回来,翻了个白眼快步离开,脑门上仿佛刻着晦气两个字。
方婉遭受的白眼太多,早已经麻木。她放下背篓,用力捶捶肩膀,身体瘦得比纸片还薄。
缓两分钟,她擦擦汗水,费劲的扯出一丝笑容,转身迈过门槛。
家里比平常安静,桌子上没有脏碗筷。
方婉以为儿子没回来,低头就看到沈顾北的灰布书包。
北北。方婉叫他总是小名,语气温温柔柔,听起来像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