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确定她是你的人?”娄诏摇头,随后绕到女子后面,脚下一踩。
女子脚上的铁链呈现在众人面前。
娄诏也不多言,就简单的看着永王。
永王胸口憋着一团熊熊烈火,偏偏就是发不出,只能憋着:“本王看岔了。”
他怎么能认?已经被人口案子搞得焦头烂额,这女子脚带铁链,难保娄诏一派不会大做文章。
“说,谁指使你来行刺本王?”永王冷冷开口。
女杀手浑身动弹不得,先是与梅桓交手,结果根本不是对手,被对方几招打败。本想用毒,谁知徐珏又来,技不如人只能被擒。
抬头看去永王,女杀手明白,自己现在只有一死。
如此一想,眸光一闪,后牙狠狠咬下。
“呃……”
迅雷不及掩耳,娄诏一手捏上女子的下颌,制止她咬牙自尽,一用力,卸掉了她的下巴。
女杀手像是抽去筋骨的鱼,无力瘫在地上。
众人目瞪口呆,似是没想到文雅的娄中书会有这般手段。就连一旁的徐珏也是一惊,没料到娄诏出手如此之快。
徐珏两步上去,直接将人拖走,送去的地方就是顺天府。
永王脸黑如墨,紧咬牙根。事情转瞬间就变了风向,实在是他没有料到的。
他死死盯住娄诏,终于开始思考,为何这位年轻的左相一定要对付他?他自认与娄家没有瓜葛。
要说是为冯家?不说冯宏达已经死在辛城,为何提的是傅家旧案?
同时,永王心中从这刻起,真的起了慌意。
娄诏回身,对着永王及一众官员,下颌微扬:“王爷同诸位大人也看见了,这女贼还想畏罪自尽,显然证明她心虚。”
永王无言以对,只能将憋闷深深压住。
眼前的人再不是当初的新科状元,而是大盛朝最年轻的左相。
“王爷放心,”娄诏淡淡扫去大门的方向,已起了离去之意,“本官一定让这女贼开口,证实她刺客的身份。”
说完,娄诏也不期待永王会有什么回应,抬步走去大门。
右手轻抬一挥,在场的守备营将士训练有素跟上,脚步铿锵,铁甲摩擦,似有一片金戈之声。
娄诏的离去,留给永王府一片安静。
众人不敢言语,生怕惹得永王发怒,带来灾祸。
“都下去!”良久,永王吼了一声,手上的玉扳指赫然碎裂。
官员们那还敢留?一个个颠着步子,拖着油肥的身躯离去,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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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比谁的脚步快。
前厅里,永王看着周围桌上的残羹剩饭,一怒之下掀了桌子。
管事战战兢兢不敢上前,缩着脖子站在门边,一身冷汗。
“说,人哪去了?”永王一转身,手里杯子掷出去,“埋伏了那么多人,还是抓不住?”
管事扑通跪去地上,双膝重重,捂着被杯子砸出血的额头,哭丧道:“王爷,那人身手不一般,就连府里的狼狗都不敢靠上前。也不知道手里有什么,上去的人个个都倒下。”
整件事情,管事说得玄乎。
永王不解气,上前一脚踹翻管事,狠狠踢踏:“这么多人堵不住他?”
在娄诏那里受到的气,现在尽数撒了出来,恨不能将人一脚踢死。
管事抱着头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小的知道,那个是凤鸣楼的刺客……”
“什么?”永王喘气不顺,脚下动作微顿,“凤鸣楼?”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名黑衣人,只留一双眼睛在外,恭敬抱拳:“王爷。”
“娄诏那边可有异样?”永王一甩衣袖,双手背后。
“没有,他直接回的顺天府,中途未停。王府周边,也无异样。”
永王拳头攥紧,眼中满是戾气:“还真是长了翅膀,飞了?”
顺天府。
午夜星空宁静,当值的衙役将那女杀手关进监牢。
娄诏大步往府衙后堂走去,师爷赶紧退开,将路让开来。
“人呢?”娄诏问。
徐珏指指院落最后面的一间房,语气中难掩欣赏:“身手真不错,那么多人居然能全身而退。”
“匹夫之勇。”娄诏淡淡一声。
徐珏脸色一变,瞧着娄诏总有那么一点儿不顺眼:“娄中书是文臣,自然不晓得。”
娄诏没空同徐珏多说,径直往最后面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