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醒时,冯优坐起身就看见行李已经被陈轩收拾好,桌上摆着外卖。
身上酸胀,陈轩拿着勺子填她肚子。
去机场的路上,她的阴蒂依然肿胀,从阴唇中探了出来,每一步路都被内裤的布料磨擦着。
她一路上都尽力表达自己的不满,一会儿要陈轩离她远点,一会儿要陈轩离他近点,对着陈轩的手臂和大掌又抠又抓。
陈轩知道自己这次把小人欺负的过分了,一路上都变着法子哄她开心。
毕竟出了机场,就意味着二人要分别了。
“听我讲优优,你要乖乖的,就算我们真的不能再联系,你也要好好度过高叁,我会等你的,懂吗?”
二人在机场的马路边,陈轩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冯优,两手按住冯优的肩膀,盯着她的红红的圆眼说道。
“可、可是...”
“没有可是,因为我和你爸再吵架,你爸只会更加抗拒我和你之间的关系。
“优优,乖一点。”
他大拇指刮着冯优的眼眶,将泪水擦去。
陈轩深知这种时候自己能做的实在太少,如果可以,他恨不得自己变成冯优来面对家庭的压力。
陈轩一手扣住冯优的后脑,低下脑袋,二人额头相抵。
“别哭,优优,别哭。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
冯优额上被陈轩用力抵住,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被陈轩送上出租车,她的眼睛还在男人身上无法移开。
一身黑的男人站在路灯下点了一支烟,也在注视着冯优,车从一个路口转弯后便消失,他皱着眉,保持着原来侧头的方向。
没关系的,他在心中安慰着自己。
也许是那句时间很长说服了冯优,她一个人回家的路上,已经收回了眼泪。
脑海里反复演练回家后的各种状况,但是冯世法的反应,恰恰是她完全没有料想到的那一种。
冯世法坐在客厅,看起来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的,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交叉放在鼻下。
看到了冯优,他眼里闪过很多复杂情绪,终是叹了口气,开口道:
“优优,你饿了吗?”
父母从身为父母那一刻,心里就自然挂念着孩子最基本的生活。
他没骂冯优,没说自己有多生气,也没抱着她说心疼。
他只是说——
你饿了吗?
冯优摇摇头,看着冯世法憔悴如同土灰一般的模样,喉头涌上酸楚,霎时间百感交集。
她张张嘴,犹豫不定,最后只是道:
“爸,我先上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她回想着冯世法那句她饿了吗,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化开。
她自认从小被包裹在爱里面长大,尽管是溺爱、是放纵。
但是这样直视亲情的纯粹,使她心里陡然升起一个念头——
她好对不起爸爸。
无论何时都仗着这份宠爱,去刺伤别人,包括给她这份宠爱的人。
也被她一并刺伤了。
在帝都的日子,她竟然还想过要消失很长时间,让他体会一下“失而复得”。
要是果真如此,爸爸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躺在床上,手臂遮住双眼,泪水也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