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远处沙丘上就赶来苘山,他身后带着几个熟悉戈漠的猎户,悄摸靠近帐篷,两下就把盗贼全部拿下。
“没想到苘山大人身手这么好。”她夸张的睁大眼睛,惊叹。
苘山看着身姿娇小的人,悄无声息地望了眼她身边的段西官,把被盗匪缴获的匕首收好。
“是姑娘机敏,懂得在路上留下记号。”
“是你们来的及时,不然等到天黑了,风沙就会把记号抚平。”
苘山牵过一匹马给她,苏题春忙声道谢:“正好西官的腿受伤..”
她转过头,段西官站姿无恙,不禁纳闷,方才她明明记得盗匪在他腿上狠狠踹了一脚。
“题春?”
“哦,没事。”
说完,苏题春翻身上马,然后拉住段西官的手,把人带到身前坐稳。
黄沙蔽日,飓风卷起螺旋形沙浪。
苏题春撕下一截衣角,当作面纱给段西官系上,双手抓稳缰绳,喊道:“起风沙了,我们要赶紧回城,不然会被沙土吞噬,而且没太阳,更容易迷路。”
“题春?”
苏题春以为他在担心,柔声道:“不怕,我之前在戈漠上走了好久,不还是活下来了。”
马蹄陷入细沙,他们一路慢如骆驼,眼见天色渐晚,奇怪的事却发生了。
不仅风沙停了,而且他们行走如履平地那样轻快,等进城,也不过才戌时。
蒋晚槐正与百姓举着火把,呜嗷喊叫地要出城去寻人。
“他们回来了。”
蒋晚槐眼睁睁看着苏题春与段西官从马上下来,两手相握。
春光明媚,苏题春与段西官携手来到县衙,商讨户籍的事情。
刘茂时聚精会神的刻着香珠,吹了吹木屑:“人生大事,不可草率,依我之见,即便是走过场,你们还是要成亲。”
苏题春言道:“刘主簿,我跟西官都没有双亲,亲事办起来难免凄凉一些,所以就想干脆不办了。”
刘茂时摆手,认为不可:“就算不大办,请街坊邻居喝个喜酒,还是有必要的,不然你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成亲呢,就怕有人会说你是为了户籍,与段西官假成亲。”
“成亲还有假..”
“题春”段西官叫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刘主簿言之有理,我看还是办一办,也算是告知乡里,你我结发为夫妻了。”
听言,苏题春妥协点头:“好吧”
“这就对了嘛,我看过,叁日后便是良辰吉日,你们不如就在那时候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