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的荷花就这么被他摘下了?真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罢了,罢了,此丹还是别让这等俗人尝了,免得让此丹蒙尘。”说着那灰袍和尚撇了撇嘴,将手中的那“丹药”,轻轻一弹,弹入了那黑漆漆的野草间。
那黄袍和尚见状,呵呵一笑。
“两位大师傅有礼了。”许仙手持着荷花、荷叶,与两个和尚见礼。
那黄袍和尚道“小哥儿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
许仙道“我本临安府钱塘县人氏,前来苏州府求学,久闻寒山寺之名,特来朝拜一番,敢问二位大师傅,还有多远可到那寒山寺?”
那灰袍和尚说道“你若想去那寒山寺也可,只不过你得赋诗一首,方可上山,否则,贫僧包你此行无果,见不得寒山寺的真面容。”
许仙闻言,疑惑道“寒山寺还分真假?”
灰袍和尚摸一摸他的大肚皮,道“那是自然,求“和合二仙”办事的俗人太多,要是人人都能见了真仙佛,岂不是得把他们二位老人家给忙坏了,总是得分个诚心与不诚心,诚心的自然可求得菩萨办事,不诚心的嘛,自然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省了多少麻烦。”
许仙道“我又不求因缘,也不求“和合二仙”办事,只是想见识见识名满苏杭的寒山寺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就不必麻烦二位大师傅了吧。”
许仙只觉得这两个和尚看起来像是两个疯和尚,就在此处胡搅蛮缠,若真是那寒山寺的规矩,为何却从未听人说过。
许仙准备转身离去,却见那灰袍和尚站起身来,摇头晃脑的与那黄袍和尚道“若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之乎”
那黄袍和尚轻声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许仙闻言,停下了脚步,哪里听不出这和尚是故意说与他听的。
“昔年寒山与拾得二位大师留下此言,传习世人,而今就在这寒山寺下,你二位不修边幅却也罢了,但身为出家人却是诓骗我这外乡人,也不怕辱没了寒山与拾得二位大师的名头,惹得寒山寺的不愉。”
许仙平淡的与这两个疯和尚说道。
听得许仙此言,那两个和尚却是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只听那黄袍和尚道“听你所言,却也是个读书认字的,为何偏偏也是不拿正眼瞧人,你怎知,我师兄弟二人是在此诓骗你,难道就凭我二人这一身行头,便自顾自的生出了诸多念头?”
黄袍和尚又转头与那灰袍和尚道“师弟,你怎么看?”
那灰袍和尚道“以貌取人,自古有之。”
那两个和尚一问一答,倒是让许仙生出些许想法。
他此刻听那两个和尚所言,倒是觉得其说得不无道理。
难道是他猜错了?
这两个和尚难道不是那酒肉疯癫和尚?
罢了,是与不是,又与他何干。
许仙又道“二位大师傅如何,却是与我无关,我本无欲求,何必与尔言,二位告辞。”
说罢,却是头也不回的往山上走去。
只留得那两个和尚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直到许仙完全消失不见,那灰袍和尚才笑道“固执的小子,到值得贫僧送他一把丹药。”说着又伸手朝胸前搓去。
那黄袍和尚嘴角抽搐一下,道“师兄,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