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榭回到锦府后仍旧在想着这些事,原先他最怀疑的就是二皇子,可现在,他有些改观。
原本群臣挟持一位宗室把控皇宫,飞鸽传书再加派出亲信去南安请名正言顺可继承皇位的二皇子回来,可没想到,亲信去了面都没见上,那封信也不知道有没有到二皇子手里,总之就是规定的五日之期要到时,他们强闯南安王府被侍卫扔出了南安。
前几日锦府落下一只鸽子,锦鲤拿进来发现腿上有信,锦榭拆来一看,没想到是南安王写的。
已闻安阳之事,航心甚痛,无奈此时局势紧张,无法回城,望皇兄保重身体。宵小臣子岂配染指我易朝江山,航之亲信已在路上,不日便会抵达安阳,助皇兄一臂之力重整安阳,届时还望皇兄恩允,许航回城祭拜。
写给谁的一目了然,锦榭将信交给龙悠后,难得的在龙悠面上看到了动容。是啊,他的血亲,如今只剩下这位二皇子了。
两日后,一个带着南安王私印的男人敲开了锦府的大门,那人自称夜白,是南安王水师的督军,将南安王的手书和兵符交给了龙悠,“王爷的三千精兵已在城外驻扎,听候太子殿下差遣。”
龙悠点点头,布防营和南安王的人都到了,现在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锦榭放下折扇,指节散漫的敲了敲桌面,对龙悠道:“殿下,锦榭觉得,咱们不如效仿那日宫变,杀那群官员一个措手不及。”
提起宫变,龙悠紧皱着眉,过了这半个月,语气总算平和不少,“你想做什么?”
“蛊毒的事还未查证,眼下我们的人也不能确定群臣手里是不是有那些东西,若是我们公然进城,免不得引他们狗急跳墙,届时将手里的蛊虫用到安阳无辜的百姓身上,即便拿回皇宫,也是代价惨痛。”指节伸直,锦榭又将折扇拿回手中,对着自己的左手扣了扣,道:“若是趁他们聚在一起时,带兵包围,连带着他们的府邸也不落下,那时,就是瓮中捉鳖了。”
不得不说,锦榭这个点子是个高见,龙悠没去想这个高见实行的可能性,因为锦榭这个人,没有十分把握是不会开口的。“计划在何时?”
锦榭微眯着眼,托着下巴道:“四日后。锦鲤今天打听到,四日后群臣会进宫商量对策,名为商议,实则恭贺,二皇子那边没有动静,他们打算推宗室大臣上位,养个傀儡皇帝,他们把持朝政。四日后正是他们最冬风得意之时。”
“...”面对这句冬风得意,龙悠的嘴角抽了抽。但他没有意见,南安王的人也没有意见,事情最后就这么敲定了。
在这等待的四日里,龙悠这边的人妥善布置了一切,越临近越是紧张,漫漫长夜里失眠的人太多,被梦魇缠住的人更是不少,只有锦榭,寒冬腊月,在屋内烧着炭火窝在被子里睡得舒坦,梦里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