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龙悠拍案而起,怒火冲上头顶,“岑晏华,谁给你的胆子置喙皇宫之事?”
面对帝王威严,岑晏华全然不惧,坚持道:“臣所言句句肺腑,还望皇上三思。”
“好一句肺腑之言,你以为你安的什么心思朕不知道?你也配和朕抢人吗?你别忘了,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朕给的。”包括曾经敲定的大理寺少卿的官位,都是龙悠的意见。
“臣不敢。锦大人才华横溢生性洒脱,臣与锦大人私交甚好,不忍见着锦大人身陷囹圄,亦不忍见皇上一失足成千古恨,今日即便是血溅御书房,臣也要跪求皇上,听臣一言,放锦大人出宫!”岑晏华俯身,深深一拜,额头重重的磕在御书房的地板上。
岑晏华这一磕,也磕在了龙悠的心上,伸手抓起桌上还烧着的香炉砸了过去,“你不是要血溅当场吗?朕满足你。”
陈公公慌的立马上前查看龙悠的手有没有烫伤,还未近身就被龙悠推开。香炉在空中飞过,砸在岑晏华额头上后又落地滚了几圈,点点血液顺着岑晏华的额角流下,落在膝下的衣袍上。
岑晏华晃了晃头晕目眩的脑袋,坚持道:“请皇上放锦大人出宫!”
“皇后娘娘到!”
龙悠还欲再收拾岑晏华的动作被陈公公拦下,随着小太监的报门,锦嫣已经由宫女搀扶着进了御书房。
“岑大人是做了什么让皇上生这么大的气?”如今的锦嫣早已不是累了不开心了便会扑进锦榭怀里哭泣撒娇的锦府大小姐了,穿上凤袍接下凤印,已然蜕变成一个端庄的天下之母。
御书房里一片寂静,陈公公欲言又止,岑晏华虚晃的跪着,而龙悠很明显还在气头上。锦嫣大方一笑道:“皇上和岑大人可是为了兄长的事发生了不愉快?”
没人说话那就是了。锦嫣给身边的宫女使个眼色,“岑大人身子受损便回去吧,仔细着点,别碰伤了岑大人。”
锦嫣是过来救场的,如今头破血流的这个不说昔日那已经断了的情意,光是看他对哥哥的这份心,锦嫣都不能让他真的死在御书房。
宫女过去护岑晏华给他手里塞了张纸条,对上锦嫣的目光收到一抹讯息,便任由着宫人扶着他离开御书房,离开了皇宫。
方才御书房发生了这点不愉快的事,此刻皇后怀着龙胎站在这里,小太监们赶紧拿着东西把地面和香灰收拾干净然后退了出去。
“皇上何必动怒?岑大人只是担心皇上强迫哥哥,这事若是闹到前朝,皇上与哥哥都会被天下指责和耻笑,可说来说去不过是一个情字罢了,何须闹得如此难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