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悠顿时心惊,想去解衣袍的手缩了回来,按着锦榭的下巴慌张道:“阿榭,松口,松口!”
起先锦榭没有反应,龙悠用了点蛮力才让锦榭的牙齿离开了他的唇舌,欺身压着他又痛又恨:“阿榭,看来是朕太纵容你了,在朕怀里还敢喊着别人的名字,朕亲近你你便觉得恶心难受,旁人便不会吗?”
锦榭不答也不看他,偏过头看向另一侧。僵持片刻龙悠松开了他,理好衣物下床,冷声道:“既然如此,朕也没必要迁就你的心情,今晚朕不碰你,两日后宫宴,你好好准备吧,你若再抗拒,别忘了锦嫣还在这皇宫里,软香朕也有的是,别逼朕失信。”
既然求不到你的心,朕至少也要留住你的人。
皇上夜里忽然对锦大人发了怒,靠在外头昏昏欲睡的太监们肝胆都吓得一颤。等皇帝走后小太监壮着胆到龙床前看锦榭,瞧着床上的人满嘴是血,没有皇帝命令不敢宣太医,只敢自己端了点水找了些药给锦榭清理一番。
后面连着两日龙悠都没回过承龙殿,到第十四日午后,陈公公硬着头皮端了几套衣服和一些用品到承龙殿,问锦榭晚上要穿哪一套。
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再不敢抬头,托盘里搁置着几套轻软半透的纱袍,每一件穿在身上都足见风光。有一个单独站着的小太监手里端着一堆小盒子,陈公公向锦榭解释这些脂膏的功效,问锦榭想用哪一款。
整个大殿的太监宫女们听着都红了脸,只有陈公公叫苦不已。皇上您这做的是什么事啊?这不是摆明了羞辱锦大人吗?
最后,锦榭耐心的听完,冷冷的说了一句滚。那日夜里龙悠说的好好准备,自然不是准备去宫宴,而是准备皇帝散宴回来后的侍寝。
殿里的人都被锦榭那一句滚赶了出去,锦榭一人坐在殿里一语不发,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等落日黄昏之时,小太监伺候锦榭用膳沐浴,扶着人回到承龙殿里,那些羞辱人的纱袍还是没拿给锦榭穿,只留了几盒脂膏同锦榭在大殿里。
夜幕降临时,承龙殿的动静小了许多,宫宴开始,许多人都去凑热闹帮忙去了。锦榭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借着点光在眼前晃了晃,很细,细到不经意间就会掉到地上再也找不到,可这根针,夺得一命却绰绰有余。
锦榭还在考虑间,承龙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他连忙将银针插入发际里。待看到来人是锦嫣和锦鲤时,着实惊住。
急忙上前扶着锦嫣,问:“你们怎么进来的?”
锦嫣给锦榭手里塞了一瓶药,只道:“这是软香的解药,一次见效终身,趁着现在皇上还在宫宴上,哥哥赶紧和锦鲤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