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顾一脸是吗的表情将葱放到鼻翼间闻闻,险些一个“阿嚏”打出,把脸偏到一旁忍了忍才压下去。再转过来就是一副我知道了的神情。
锦辞溯看他一眼,又继续讲着手另一边的那片:“这蒜叶宽而长,脉络分明,其香属于那种绵延耐闻的,于去腥味上颇有奇效。”说着也摘了一片递给芳顾。
这回芳顾做足了准备去闻蒜的味道,还好这回真的不呛人,不然他该在这人面前失态了。闻过蒜香将两者一对比,芳顾总算真的明白了这二者的不同之处。
“那...那一片呢?”芳顾又指了指前面那一块和种蒜长得颇像却比后两者密集许多的东西。
顺着芳顾的手看过去,锦辞溯解释道:“那是韭,叶深而窄长,比起葱蒜,它的味道温和许多。”
这回锦辞溯倒是没摘着给他闻了。芳顾将那片葱蒜放在一起,忍不住扶额。原来你也知道葱蒜的气味不温和啊。
“芳顾兄,这韭我摘些,中午做来吃吧,再拔些葱蒜,昨日还留着许多新鲜兔肉,正好拿来红烧。”
“好。”对锦辞溯的决定芳顾都是支持,从不驳回,看了一会儿,芳顾蹲下身去帮着一起摘。
“芳顾兄,我来吧,这鲜生的葱蒜之味沾到手上难消,就不累着你整日闻着这个了。”锦辞溯伸出那只还未沾上泥土干净的手拦下芳顾,怕他以为自己是与他客套又加了句:“不如芳顾兄为我摘些辣椒吧?”
芳顾一笑,“这个我倒是认识。”起身看了看,走到那为数不多的十几株辣椒树旁,问:“你要...青的还是红的?”
不知为何,锦辞溯听到了一种我总算有些用处了的意味,抬头回话时眉眼弯了弯,乐道:“都行。”
等两个人大早上在菜园子里忙活完后,站起来去后厨将摘的东西洗了洗,锦辞溯接过芳顾递过来的辣椒,心里觉得无限满足。
见他忽然笑的开心,芳顾问:“怎么了?”
锦辞溯收住笑,眉眼间仍有化不开的餍足,“芳顾兄,书中都道,君子远庖厨,士不事农桑,这句话于此时的你我而言,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反例。”
“只要你我乐意,其他的,又有何妨呢?”
“幸好芳顾兄心胸旷达。”锦辞溯也觉得是这个理,这些年若是在意这个,他大概不需要活着了。“折腾了一大早也饿了,芳顾兄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