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锦辞溯随口说了一个。
“好,你去屋里坐着,我去弄。”芳顾将人推进卧房,自己去了小厨房。
盯着这人的背影,锦辞溯偷偷得乐着,这人是神啊,为我洗手作羹汤,过着平凡人的日子。
可惜这平凡的日子没过多久,有人找上了门。是表代叔家的仆人,他见过一两次,找上门来是哭求,说是小少爷在学堂闯了祸,夫人跑过去说错了话,一家子都被抓进牢里,跑来向他求援。
芳顾知这位表代叔对他的意义,便没拦着他。到房里收拾了点东西,和锦辞溯一起去了睦州城,住进了表代叔谢惑的家里。
里里外外打听了一圈才知道是谢夫人在私塾大骂天家无辜牵连,锦家造的孽凭什么应到她儿子身上,不能考取功名不说还要在外头造人白眼。
这事不太好办,谢家的小少爷被宠的厉害,仗着家里有钱在私塾里为所欲为,已经多家看他不顺眼,这私塾里的孩子谁不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如今谢家的犯了罪他们谁不想踩两脚出出恶气。
锦辞溯亲自到各家登门谢罪,一连几个月才让他们答应改了证词,凭着睦州知府从前对他的赏识让上头松开放谢家回来,只是这事上头还没消气,他也不敢这么快放人。
锦辞溯明白其中的道理,再三向知府道谢。和芳顾在谢府等了一个月后,谢家的人还没回来,锦辞溯决定去牢里看望他们,让他们安心些。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不放心。”临走前,芳顾道。这几天他总是心神不宁。
锦辞溯摇摇头,按住芳顾的身子,“芳顾兄,我出去看望一下表代叔而已,不会有事的,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见锦辞溯坚持,芳顾也没再动,坐在谢府等人回来。却没想到,临到傍晚时分,人没等回来,只等回了一个消息。
锦辞溯死了。
死在了知府的大牢里。他去看望谢家人,要说私话便让牢头避开了些,谁知一进牢门,谢夫人从袖子里拿出一根银簪子就扎进了锦辞溯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疯魔让他来不及反应就倒了下去。
牢头听到动静赶紧差人又是请大夫又是请知府的,大夫来时锦辞溯已经全身冰凉了,知府大人来的晚,上头突然下达命令,说是天家太子微服亲临,来找睦州还淳的锦秀才。
大概是什么内情,知府已经清楚了。太子的来意不是追究前仇,而是认亲。锦辞溯根本不是什么锦家血脉,而是皇室血亲。当年他的母亲被天家看上临幸,遭了妃子的记恨不得已出逃,与锦家的公子结了假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