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左右看了看,见旁边都没人,睁大眼反手指着自己,诧异道:“我?”
“除了你还有谁?”饼儿没好语气。
大汉先是一脸见鬼的神情,而后又夸张地大笑,“哟,真把自己当儿子使了!要不是你那姘头娘,你这小杂种早就被大当家剁成肉酱了!哈哈哈,竟然还敢指使你爷爷来了?”
饼儿闻言颤了颤,似乎哪句话戳到了他的死穴,眸子变得漆黑,皮笑肉不笑道:“你道这世上最厉害的风是什么?我告诉你,枕边风!特别是姘头的枕边风!”
似乎因为从他口里听到了姘头两个字,大汉就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朝他啐一口道:“说得没错,你娘就是姘头,哈哈哈,瞧那小屁股小腰的,老子就是看一看,下面都忍不住流出水来了!”周围的强盗爆发一阵大笑。
“你可以继续喷你的大粪,我只要把你刚才说的话转告给大当家,你这张臭嘴就再也别想吃东西了!你该知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我母亲,得罪了我母亲就是得罪了大当家,得罪了大当家,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什么下场!”饼儿若无其事地擦掉脸上的唾沫星。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以为我说的很明显了!既然你长了个猪脑子,我不介意再说一遍,”饼儿眼神变冷,一字一顿道,“你要再敢惹我,我要你好看!”
“你、你说什么?”大汉就像噎了一只苍蝇。
“我说你是狗屎!”看着那人敢怒不敢言的熊样,饼儿顿觉心情舒爽,看向荀裕道,“我改变主意了,你跟我走。”
荀裕跟着他走进一间小屋,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一张木床。
饼儿倒了大杯水喝光,舌尖润了润干枯的嘴唇,坐在凳子上,静了半晌,缓缓抬头。
“二皇子别来无恙?”饼儿挑了挑眉道。
荀裕摸不太清他的意图,微微点了点头。
“二皇子是不是想问我是谁?”
“你是朱承秉!”荀裕道。
饼儿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眼珠子转了转,“朱承秉是谁?”
“我知道你就是他!虽然你跟以前相比变化很大,不细想根本看不出来,但你就是他。”荀裕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的?”饼儿略带好奇地看着他。
“猜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而我又从来没有出过宫,那我们就只有可能是在皇宫里认识的。”荀裕道。
“谁说只可能在皇宫里?你是个皇子,还是个瘸腿的皇子,这么特点鲜明,认识你的人自然多了去!”饼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