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平稳也不一定是好事。
一国的兴衰总是有起有落,长久的和平便意味着劫难将至。
白麟抿唇不语,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安逸之遭遇不测,自己该如何是好。
所以即便安逸之原谅了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这次安逸之侥幸逃过一劫,但若是有下次,自己难道还要将希望寄托在飘渺的气运上?
白麟暗暗地决定要再加重自己训练的力度。
只有自己强到足以震摄敌方,让他们投鼠忌器,安逸之才会在第一时间选择融入他的羽翼之下,让他保护,而不是远离人群,试图隐匿行踪,降低危险性。
但目前明显不是谈论这个的时候。
话题回到当时,白麟略过自己遭遇的重重危机和险阻不提,“等我解决了他们,赶到会场才发现你失踪了。”
“那后来你怎么找到我的?”
有些雌虫以保护之名来掌控雄虫的行踪,他们会在雄虫的光脑上设置追踪器。而以自己的脾性,白麟是万万不敢如此待他的,那对方又是怎么找着他的?
难道是靠心电感应?
“是潘恩,他主动跑来找我,说是要大义灭亲,将功补过。”接着,白麟靠着过虫的记忆力将潘恩当时的话复述给安逸之听。
“……”安逸之听完嘴角一抽,“先前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只好虫,没想到……靠着出卖自己的雄夫搏上位,又能得到多少好处?”
尽管虫族社会里,对待雄虫的看法不一,但绝大多数的虫,在立场上还是偏袒着雄虫的。
雄虫若是犯了大罪,作为他的雌君,包庇有罪,但后来基本上都能得到赦免;相反的,直接揭发者虽然有功,却会受到大众包含谴责的异样目光洗礼。
白麟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和他的动作一样不赞同,“这还不止。”
“哦?”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内情是安逸之没猜到的?
“根据你光脑录下来的画面,上面的时间线和潘恩的行踪举止作交叉比对,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潘恩非但对徐景恩叛国通敌的行为早已知情,还协助他进行掳走你的计划。
他所谓的‘在发现徐景恩的恶行后几经挣扎才做下通报上级的决定’根本不存在,他原先就计划好,要在你被掳走的时间前后将我们带过去。
如此一来,赶得及救下了你,他大功一件;赶不及,在情报属实的状况下,他照样有功无过,怎样都少不了他的功劳,区别只是大小罢了。”
“真阴险。”安逸之粗略的下了个评语,但他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此,“所以说,我录下的东西果真派上用场了?”
白麟听出了安逸之语中的兴奋,识相的将接下来的话题走向一改。
“那段影像不止是有用,还起了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