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出来的。”他冷声责问,继而将大氅解下披于人肩上,“立政殿没人了吗?”后一句则是对着四下的。
一旁许大监瞪一眼李福贵,后者忙跪下,哭丧着脸道:“奴才劝过青衣,但青衣不肯回去。”
“陛下别怪李公公。”明如雪依在人怀里,此时缓缓道:“是奴婢想等。”
“胆子愈发大了。”谢箴冷笑一声,却也没将人推开,“朕一走,建章宫中就没人能治得住你了?”
众人只道圣心果然难测,纷纷大气不敢出一声。
“陛下方才碰掉了奴婢的纸灯。”明如雪没察觉般继续开口,仍是不急不缓的,“再不捡起来怕不能用了。”
谢箴在大氅中捉住了明如雪的手腕以示警告,可惜后者并不显出怕的意思,只轻声一笑:“陛下,这样奴婢会疼的。”
他不由手上一松,迟疑片刻后转而去握人的手。她的手很凉,被他温热的掌心包裹,谢箴一时只顾得上将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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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热。
许连山见状给李福贵使了个眼色,李福贵不解其意,还是旁边德海悄然凑近,灵巧的将那只油纸灯扶正了。
“这次先记着。”他冷着脸,“若有下次加倍罚。”
廊外风雪依旧,谢箴牵着明如雪的手一并行入暖阁。
随着阁门关闭,许连山终于得以回过身打量跟在身后的二人,道:“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李福贵连忙赔笑,他信誓旦旦,“以后若是明青衣再出来等着,奴才一定给人多拿件袍子披着,不叫人冷着了。”
许连山闻言正要发作,却听德海低声开口,“奴才认为,以后建章宫中除了陛下的话,明青衣的话也得仔细地听。”
许连山这才稍有安慰,他又瞧一眼李福贵,“记住了?”
李福贵忙声应是。
许连山离去后,那李福贵顶了顶德海,一脸嫌恶,与方才的卑躬屈膝大相径庭,“就你能说会道?”
德海谦恭道一句“不敢”。
“你最好不敢。”抛下这句狠话后,李福贵端正了衣帽,追着许连山的身影而去。
德海亦缀在二人身后默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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