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喘着粗气,头痛手痛脚痛身体痛五脏六腑都在痛,整个人像被人扔进绞肉机里绞过一样。
天未亮,他在迷糊中被两个当值的女人粗暴地套在石磨上,在鞭子的催促下开始一天的工作。他的双手双脚的经脉曾被师妹用利刃挑断,当时也未能及时得到治疗,如今落下病根,难以久站,一天下来,他从站着推磨到跪着再到如畜生那样四肢着地趴着。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休息,只有不停的工作和身后女人催促的鞭打。
那头老驴卸下磨绳留他一人独自工作已过去一个时辰,林隐整个人昏昏沉沉,体力也已经达到极限,任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在没老驴帮助的情况下带着沉重的石磨前进半步。那个女人丢过来的粗木头正好砸在他的右肩尚未愈合的伤口上,他撑着地的右臂一软,伏地的瞬间右腹肋就被踹了好几脚,他没力气反抗只能顺势把自己蜷成一团把背留给残暴者。
胖女人边踹边骂骂咧咧:“好个欠收拾的贱奴,都是因为你不好好工作,耽误我们姐两喝上王爷赏下的喜酒!娘的居然还剩那么多没弄完!让你偷懒!今天若没把这些麦子磨完耽误王爷新婚宴客,王爷怪罪下来老娘死也要拉你下地狱!臭奴隶,还不快起来工作!”
呵,偌大的王府岂会因他这点麦子而害宾客没饭吃?师妹为了折磨他但是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这些下人自然跟着看人下菜碟。
林隐心中苦笑,他因着几次挣扎都没能说里爬起,又挨了胖女人不少窝心脚,而不得不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开口讨饶。
胖女人听了好话气也消了些,瞅着到了下工的时间,便不再为难林隐,只是恶狠狠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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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便同另一个监工走了。
耳边叫骂声渐渐远去,反倒前院的祝福声和劝酒声越发清晰。林隐内心一阵绞痛,暗红的血从嘴角流出来。
今天,他的小师弟成亲了,成了这晋王府的男主人,他们两人间隔着的鸿沟越发难以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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