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然保守估计最起码要二十分钟,于是他没进卫生间,转了个弯出了店门。等他沿着石砖路欣赏街道两旁的仿欧式建筑走了个来回时,就看见乔谦默大步进了街对面一幢写字楼。
他回到原先的咖啡馆,仲夏依旧靠着藤椅坐在阳光下翻剧本,孙以然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仲夏面色平静,看不出喜忧,仔细翻看着手里的剧本,头也不抬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乔老师那个影帝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仲夏抬头,“我说的话你信吗?”
孙以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没有,”仲夏合上手中剧本,“几个老头跟我打了一晚上太极,赵立华出去了才跟我说了实话,一是当时结果已定我联系晚了,二是就算结果未定,那是金桐,他们还想做个有良心的奖。”
“我没插上手还被赵立华讹上了。”
孙以然信他,“那乔老师怎么办,要是有人借题生事怎么办?”
“能怎么办,见招拆招呗。我说的话你能信他不一定会信,前车之鉴,我不怪别人,”仲夏想起仲符文的电话,“怕是有人已经想生事了。”
孙以然劝道,“不如你提前坦白,坦白从宽。”
仲夏勾勾嘴角,笑的很残忍,“我疯了才会跟他坦白。在他那里我是惯犯,坦白从宽不适用,说不定他听了还会怀疑我别有用心。”
孙以然看着他叹气,“你当时怎么想的,你不是最怕他跑了吗,还帮人家黑幕,就不怕人家影帝一拿全,转脸境界一高不搭理你了?”
“不破不立没听过?”仲夏挑眉冷笑,“他把奖杯拿全人生追求暂空,我不趁虚而入,真等他事业爱情双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