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我低咒。
「说好要陪我的,你最好放松点,否则会出状况的。」他俯下身子,贴近我耳朵,「老实说,我对男人本来是没兴趣的,但是你知道我郑扬耀从不做亏本生意,我答应你加入宙风,你得服侍我一次,这样才公平合理。你说是吗?」
越说越不堪,我愤怒地使劲挣扎,击打可不是白练的,我真使起全力,他一时也压不住我,因为两人都不在平地,又一个赤裸、一个穿浴袍,扭打成一团,他没想到我出拳不按规矩来,吃了好几记重的,拳脚相向间也没了应有的章法,两人愈战愈勇。
「姓郑的,你他妈的小人!」
能让我控制不住情绪的对头,眼前这人绝对算一个。
「妈的,你打我脸?!」他忽然失控怪叫。
好像一辈子没被人打过脸似的,郑扬耀终於停下手来狠狠盯著我。我心里暗慡,活该!
「你要想这样打到天亮,我不反对,因为我不介意被打到脸。」嘲笑地怒视他。
他眼神松懈了一下,一只手伸过来抓我的手臂,一挡,没成功。他的五指陷入我的手臂肌肉,痛觉神经敏感起来。我瞪著他:「想干嘛?」
「没人告诉过你,我一打架就会兴奋吗?」
「什麽!」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混帐话。
「你反悔了?」
「是,我反悔了。」
游戏结束,闹够了,大家都不是那号人。
「来,用手给我做一次,我们一笔勾消。」明明正常男人,这会儿居然死皮赖脸来。
「别恶心了,这种事……」
「难道要我在你面前表演自慰?!」
「干嘛这麽下流,按铃叫个女人上来不就解决了。」
「你也会难堪?」
「不是,我怕到时难堪的人是你」
他邪气地说:「难道──你想玩3P?」
「又不是没玩过。」我顶回去。
停了几秒锺,他移开目光:「算了,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搞个女人,太脏。」果然是有洁癖的变态。
「来吧,一次。」语气中还有股难耐的催促意味,「只用手。」
难不成他说的是真的,一干架就兴奋!他硬将我的右手引到他跨下,我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挣脱,又一阵激烈的肉搏战。
最後,他明显不耐烦了,气息更急,眼中透著浓浓的情欲:「喂,你怎麽这麽婆妈像个女人似的,我又没要上你,有必要这样吗?」
我被惹得怒火攻心:「我──不──干!」
「那我收回承诺。」
短短一句回答令我怔住,喉咙发不出声音。是累了还是渴了……
他讪讪翻身下床,口气竟有几分抱怨,极之不悦:「逼良为娼似的,妈的,你搞什麽啊。」
「你滚吧。」终於,他吐出这三个字。
如蒙大赦,头一次有些狼狈的从别人的屋子里走出去。我在客厅偌大的沙发边上缓缓穿起衣服,手臂有些僵硬,肩上、胸口有几处伤,郑耀扬也走出来,抬头双目对视,竟有种想笑的冲动。他也不比我情况好,是的,右边脸稍稍有些肿,虽无损他的外貌,但此刻也一定很火大。
墙上的对讲机响起来:「郑哥,有什麽吩咐?」
「叫安安上来。」
「郑哥今天真有兴致啊,我这就去叫她上来,五分锺。」
再英俊潇洒,有时候也不得不招jì解决。他的表情明显有些僵。
我忍不住笑了笑,很淡的笑,不知道郑耀扬有没有发现,我没再看他,开门走了。荒谬的聚头,荒谬的谈判过程,荒谬的结果。终於彻底明白,张冀云口中形容他们老大「不按理出牌」是什麽意思。
第二日带伤上阵,马来助手波地在宙风大楼拦截我,吃惊地质问:「是你……揍了老大?」
「……」早知会这样,是不应该打脸。现在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的涵义。
看我不答,他解释道:「噢,昨晚我也在丽月宫,刚巧在大门口看见你了,我想肯定是郑哥约你,今天一早就看见他伤了脸,他也不说是谁干的。在丽月宫没人敢对郑哥动手,所以,我猜是你。」很有分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