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俯下身在他耳畔轻咬:「你今天表现不错……」
他深吸一口气:「你想上我?」
「你自己说,要不要,嗯?」唇徘徊到他的喉结。
「你学坏了。」他低笑,我的耳膜感到轻微的震颤,像另一种形式的邀请。
有时候,我们也开一些情趣玩笑:「想不想知道我有多坏?」我把手伸下去。
「喂,抽屉里有润滑……」
「不。」
「你是不是想死?」他皱起眉,有些故作镇定。
「不。」我耐性地慢慢地旋转试探,一记记推进他紧致的禁地。
「陈硕!」他好像真的紧张,咬著牙强忍,我缓慢地进入仍不能阻止疼痛的蔓延,只好先退出来,呼呼地喘著粗气,他的额头滴下汗来,双目浸染著异样的脆弱,我被他性感的样子吸引,又不禁俯首吻上他倔强的唇,这时,出乎意料的,耀扬竟然按住我的腰领我进入他的领地,直到一冲到底,我们都几乎失控地轻呼出声,心跳完全融合,强壮的手臂、肌理分明的麦色肉体、充斥男人味的汗液,在这一时刻无一例外地成为最有力的武器,攻下双方都坚硬的城防。
由轻至重地进攻著,强烈的快意决绝而又残酷地冲刷著意志,直到看见他渐渐舒展开的眉头、开启的嘴唇、涣散的眼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体──每一处敏感点都如此清醒。寻著以往的经验一步步探询,我们陶醉地毫无顾忌地大声呻吟,耀扬开始不能自己地回应我。
强势坚决沈稳自制的郑耀扬,他此刻在我身下,在我臂膊间,我占据他的身体他的意念他的痴狂,而失去他的後果我没再仔细想过,做爱时人会丧失判断力,我不知道我们将来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腰下一阵痉挛,灼液激射而出,他不断紧吸著我,濒临崩溃似地倾泄,因极度快感而绷直的躯体不断迸发出热力。我们紧紧相拥,粗重地喘气,汗湿的肌体交织著迷乱的情绪,顿时陷入又一轮无法自控的痴缠……
大战到半夜,郑耀扬随手拾起枕头就砸我身上:「喂,我饿了。」暗示事後体力消耗厉害,需要补充能量。
「你在撒娇吗?」
「陈硕,说话小心!」他哼笑,「听说你学过几道粤菜。」
「什麽意思?」我笑,居然打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马莉告诉过我,你会做,别闹情绪,快,去做。」他踢踢我的脚。
「神经,我不干。」我坐起来,「要不,早上的牛排你做?」
「OK。」
立即成交,我也没想到他这麽干脆。
「喂──」我叫住正往浴室去的郑耀扬,「什麽兴致导致你这麽反常?」
他回头:「怕去成业太久,吃不到好的,美国菜出名的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一听,有点卡住,心里莫名烦躁起来,我想成业那头现在是全部戒备,就等著郑耀扬去撞枪口,我想保护却插不上手,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副作用」都在後头累积,暴发起来真是不可预料。
暂且抛开顾虑,跟他半夜三更下楼「开工」,其实平时都不靠近厨房,偶尔回去太晚不想麻烦帮佣,就自己上手做点简单的夜宵,以往在曼哈顿过单身生活的时候,也会试个披萨什麽的,只是後来没了这种「机会」。
郑耀扬是真的很少动灶台,不过他做东西不难吃,只是不轻易踏进厨房,他称其为「绝对隐私」。有时候看我做三明治,也只是环著手靠在门框上观摩。
「能不能点菜?」
「今天只做沙拉。」我套上一个围裙,动手切起已经洗好的蔬菜来。
郑耀扬一直似笑非笑地站著看我:「刀功不错。」
「不帮手就少废话。」
他走到我身後:「我还真是第一次看你在厨房这麽一本正经呢。」从背後吻我耳朵。
「你有常看见我在厨房吗?」用手肘撞开他。
「不常见才稀奇。」他凑上前问,「这什麽?」
「意式酱拌田园沙拉。」我回头,「柠檬汁没有。」
「怎麽?想偷工减料?」
我不客气:「记住你的任务──牛排。」
「现在已经是早上了。」他转个圈把橄榄油放在我手边,「前不久购下的C&Z游艇也被大肆炒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