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今表情倔强中带着难忍的无助:“除了那个……什么都行,以后你要办派对的话也可以借我这个房子用。”
廖骏生凝视了金今几秒便从窗边离开,不出一分钟廖家大门就开了。
金今进去后难得乖顺,跟着廖骏生看了房间,还破天荒地说了谢谢,廖骏生眼神里带了些玩味和无奈:“怎么不直接问我借钱?”
金今脸上有些疲惫:“我还不起。”
他不是没想过借钱,但他现在的财政状况已经入不敷出,所有的钱都填了姚笑的医药费,他算过了,下个月他可能还是交不起水电费,因为姚笑最近的药越用越贵,医生说进口药疗效好,他也每次都给她买最好的药。
所以此刻借钱只会越借越多,才不可能还得起,再说和廖骏生直接有金钱交易,金今怎么都觉得变扭,四年前的事两人调了个个儿,让他觉得滑稽讽刺。
此刻金今整个人有些颓颓的,脸色也灰灰白白,像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廖骏生没忍住伸手碰了下他一撮翘起的头发,金今整个人像炸了毛一样往后退,廖骏生失笑,眼底带上逗弄他的畅快:“洗澡去吧,我不碰你。”
说完廖骏生率先回了房间,金今带着一腔羞恼进了浴室。
客房没有单独的浴室,所有金今在二楼公共的卫生间洗的澡,浴袍是刚刚回22号拿来的,洗完头发还没吹干,就困得拔了吹风机走出卫生间。
廖骏生刚从楼下倒了杯酒上来,两人在二楼拐角相遇,廖骏生看到金今冒着热气穿着浴袍的样子眸色暗了暗,将酒杯抬了抬:“喝吗?”
金今好久都没喝酒了,不是不爱喝,是喝不起,他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犹豫和馋,廖骏生走过去把自己手里的那杯塞到金今湿乎乎的手中,顺道碰了下他温热的皮肤。
金今端着酒回了客房,靠在床头小抿一口,是有些年头的葡萄酒了,味道醇香盖过甘甜,顺着舌尖一直传到胃里。很好喝,金今贪杯,又喝了一口才将杯子放到床头柜,拿着毛巾继续擦头发。
头发还未擦干,他突然听到门被敲响,金今喊了进来,廖骏生手里是杯新的葡萄酒,他半倚靠在门上问:“怎么样?”
金今挑眉:“还行,八六八七年的?”
廖骏生嘴角勾着笑:“八七。”
“年份够了,不过做得有些糙,算法国二流货吧,这些年法国酒在国内很受欢迎,但其实制酒最好的国家是意大利。”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金今原本那副防备谨慎的样子倏然不见,又从床头柜上端起酒杯闻了闻,抬起头对廖骏生说:“我有一瓶70年的红酒,现在市价七位数了。”
“酒呢?”廖骏生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