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嫡妃 作者:君残心
重生之侯门嫡妃 作者:君残心
到了中午时分的时候容恒终于回来了。
秦惜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他了,只知道他半夜时分会回来,所以此时恍然看到他还有些觉得不真实。
“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沾上什么东西了?”容恒忍不住摸摸脸。
秦惜失笑,“哪有!”说着起身给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以后应该就会清闲一点,能在家里陪你的时间多一点了。”容恒道,“今天皇上让人传了口谕,我后天开始正式上朝了。”
“上朝?做什么?”
“一个闲职罢了。”
“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不用昼夜不归了。”秦惜嗅了嗅他脱下来的披风,放在鼻翼下立马又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胭脂味,她皱眉,嫌弃的推着容恒进了耳房,“一股子臭味,快去沐浴!”
容恒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好几天没有跟秦惜好好说过话了,揽住她的腰身,戏谑的道,“媳妇,要不你跟我一起洗?”
秦惜脸一红,狠狠的瞪容恒一眼,“是不是这几日在风月场合待的时间太久了,说话都开始油腔滑调了!”
容恒脸上笑容一僵,尴尬的道,“媳妇,你怎么知道的?”
他没有告诉过媳妇他去的是春华楼啊,而且特意叮嘱过青翎不告诉媳妇的,就是怕她多想,她怎么还是知道了。
“你身上这一身的胭脂味,还用我猜吗!快去沐浴!”
容恒摸摸鼻子,讪讪的进了耳房。
容恒舒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等洗完了才现竟然忘了带衣服,他拍拍脑门,这段时间真的是太累了,竟然连这样的小事儿都能忘掉。他抬高声音叫秦惜,“媳妇……给我拿一套衣服进来。”
秦惜脸一红,放下手里的针线,去衣柜里找出一件半新不旧料子舒服的长袍和亵衣,她站在耳房门口,低声道,“我给你房门口了?”
话音刚落,耳房的门就被打开了,秦惜手臂一紧,就整个被容恒拉了进去。
耳房之中门窗紧闭,热气氤氲,因此感觉到十分的燥热。
秦惜鼻子一疼,被整个抱在容恒的怀里,鼻子撞上他光裸的胸膛,疼的她热泪盈眶。
她揉揉鼻子,“怎么突然把我拉进来……”
“疼了?”容恒俯下身看着她的鼻子,果然鼻尖红红的,眼眶浮上一层淡淡的薄雾,看着就有些可怜兮兮,容恒眸子一闪,把秦惜抱在怀里,“媳妇……我想你了。”
秦惜耳根子泛红,伸手去推他,“大白天的,你别闹,等会儿被人看到了。”
容恒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心里一热,刚硬的面部轮廓立马就柔和了下来,他打趣道,“大白天的不许闹,晚上就可以了?”
秦惜的脸红的像染了朝霞一般,这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容恒哈哈一笑,心情颇为愉悦。
想着大白天的屋里的确有人进进出出的,所以也就没有闹腾,他伸手拉着秦惜把她拉到浴桶旁边,手掌一撑,整个人凌空一跃就又进了浴桶之中,拿了个布巾给秦惜,“媳妇,你给我擦擦背吧。”
秦惜松了口气,接过他递过来的布巾,默默的给他擦背。
容恒两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浴桶上,半趴在浴桶上让秦惜更方便下手。秦惜动作轻柔,有金色的阳光从耳房的窗子照进来,落在他光裸的背脊上,他整个背都泛着玉色般温润的光泽。
这是秦惜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容恒的身体,之前……要么都是穿着亵衣睡觉,要么就是关了灯脱了衣裳,可她并不是容恒自有练功,也没有容恒能夜间视物的本事,有时候感觉到他的视线火辣辣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觉得特别的不公平。同样是关了灯,凭什么他能看到她的全部,他却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个轮廓呢。
今天可算是给看了一遍了。
容恒的皮肤很好,先前他的皮肤很白,白里面还透着淡淡的红,如桃花一般十分的鲜嫩,但是这段时间应该是出府出的比较多,太阳也比较烈,所以就晒成了淡淡的古铜色。他不苟言笑的时候面部表情十分冷硬,因此这样古铜色的皮肤更加显得有男人味一些。
她一点点的给他擦拭着背部,动作十分轻柔。他身上没有一丁点的赘肉,刚刚好的身材,肩膀处更是硬的如同石头,她忍不住,动手戳了戳。
唔……好硬!
“媳妇,你再这样调戏我,咱们就不用等到晚上了……”容恒转过头看她,目光中有淡淡的火热。
秦惜尴尬的笑笑,她不过就是试试手感嘛。
把容恒的头转过去,“你继续趴着,我给你擦着呢。”
容恒压住目光中的深沉和火热,默默的再次伏在浴桶上,秦惜无声的笑笑,这个时候的容恒有点像之前装傻的时候,十分乖巧十分听话,顺从的像一只小猫咪。
她继续动手给容恒擦拭身体,水波荡漾,她的目光落在容恒右腰处,不禁惊讶的“咦”了一声。
“怎么了?”
“容恒,你右腰上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容恒没有转身,淡淡的道,“听我娘说是小时候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磕在石头上,那是之前留下来的疤痕。”
秦惜停下手中的动作,浴桶的水停止了波动,她目光惊疑的看了看,那疤痕微微泛白,面积很大,看着颜色的确是好多年留下来的伤痕,这样一想,她再次打量容恒的身体,容恒的身上伤痕其实挺多的,都是泛起了白色的印子,能看出时间已经十分久远了。她轻轻的抚着这些伤痕,十分心疼,“容恒,你以后不要去边关打仗了,太危险了。”
“以后边关那里估计用不到我了。”容恒没有回头,声音却有些失落,“其实这些年也就是在边关待的那么多年才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秦惜默然,再次拿起布巾给他擦拭身体,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唔……听说军营里断袖的特别多,真的假的?”
容恒转过头来,无奈的笑看着她,“这个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从书上看到的啊。”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怎么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以后不许看了!”
“哎,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容恒无奈,只好告诉她,“……是有一些。”
秦惜立马兴奋起来,“真的啊,我还以为都是书上乱写的,那他们都是怎么……你瞪我干嘛。”
“不许问!”
“好奇嘛。”秦惜拿着布巾小跑到容恒的正面,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我书上看的是有些男子性格会倾向于女子?还有的是身材纤细些的,皮肤白皙点的,然后就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肥肉……哎,你跟我说说嘛。”
容恒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容恒?容恒!”秦惜推着他的胳膊,一脸的好奇,“你武功这么高,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什么声音,还有还有,那些断袖的男子们等退伍了以后是找个断袖生活呢,还是以后正常的娶妻生子呢?”
容恒无奈的叹口气,十分不厚道的把问题抛给了韩子玉,“媳妇,这个问题其实你该问子玉,他的心得肯定比我的多。”
呃……
秦惜惊疑的看着她。
容恒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你看子玉第一印象是什么?”
“邪魅,不分雌雄!”秦惜已经反应过来,她瞪大眼睛,“你是说子玉以前在边关的时候是好多人喜欢的对象?”
容恒含笑,无声的点点头。
“天呐……”秦惜有些不敢置信,不过转念想想好像也说的通,韩子玉绝对是那种不辨雌雄的美丽,如果把他的目光软化的柔和一些,再换上女装……
秦惜了然。这样美丽的男人在军营里可不就是令人眼馋的对象吗。那……
“你别瞎想,子玉身份高,他爹爹是世袭的侯爷,刚刚进军营的时候就有将军照应着,哪里有人敢打他的主意。”说到这里,容恒突然想起了什么,嘱咐秦惜,“最近子玉的表妹可能会找上门来,那个女子你在太子府上应该也看到了,很是泼辣,你若是不想见,直接让人撵出去就行了,不用理会。”
“她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找子玉,子玉在王府已经住了这么久了,就是不想看到她,那个谁……我也忘了叫什么名字了。”
“方雅!”
“嗯,那个方雅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一日一日的等不到子玉,早就着急了,这两日听说子玉经常出现在春华楼,昨儿个都找到春华楼去了!”
秦惜瞪大眼睛,“不是吧,那不是青楼吗?她一个女儿家跑到青楼也没有人管她?”
“你以为没有老侯爷和老侯夫人的暗示和明示,她怎么敢带着侍卫大闹春华楼!还哭哭啼啼的说是子玉对不住她……子玉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未婚妻的身份,偏偏这个方雅四处都传,说子玉跟她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容恒摇头,“总之就是个泼妇,你别搭理就行了。”
秦惜点头,有些为韩子玉不公,有家不能回,继母也就算了,连亲爹都不闻不问,想来也是个可怜的。
“我知道了,以后守卫如果禀报说方雅来了,肯定不见她。”秦惜忽然想起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时候她提到韩子霜,青翎还有容恒韩子玉的目光变化,不由得询问出声,“子玉跟她那个妹妹感情不好吗?”
“你说韩子霜?”
“他还有几个妹妹?”
容恒摇头,“子玉母亲去世的时候子玉已经记事了,他娘刚刚去世还不到一个月老侯爷就娶了韩子霜的生母,韩子霜出生的时候子玉都已经懂事了,那时候对这母女二人自然没有一点好感,就整天捉弄这个妹妹,偏偏老侯爷视韩子霜为掌上明珠,自然不能容忍子玉,时间长了就出了矛盾。子玉是被老侯爷赶去边关的……”
秦惜一惊,“那时候子玉多大?”
“十三岁。”
“老侯爷心也够狠的。”
“这里面有辛密你不知道而已,韩子玉虽然经常欺负韩子霜,但是韩子霜对子玉这个哥哥却是无比的亲密,从小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的叫,她……”容恒有些犹豫的道,“她……对子玉的感情不是正常的妹妹对哥哥那样,老侯爷和老侯夫人看出来了,都觉得是子玉故意引诱韩子霜,所以侯夫人天天在老侯爷跟前吹枕头风,又哭又闹,最终子玉就去了边关。”
秦惜心一跳,什么叫不是正常妹妹对哥哥的感情?
她低头去看容恒,缺见容恒对她肯定的点点头,秦惜嘶嘶的抽着冷气。韩子霜可是韩子玉同父异母的亲妹妹,这样……相当于是*了。
“所以……子玉在咱们府上住了三个多月了,侯府的人却也从来没有来催着他回家?所以老侯爷和老侯夫人才任由着方雅胡闹,为的就是让子玉赶紧的成亲?”
容恒闭着眼睛点头。
“那……韩子霜对子玉的感情还没有产生变化吗?”
“不知道,但是她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却从来不议亲,这些年求亲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她也不曾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听说……她以死相逼,说这辈子只守着青灯古佛,不愿意嫁人。老侯爷和老侯夫人视她为珍宝,就算是没法子也只能由着她……不过就因为她这样,老侯爷和老侯夫人对子玉就更加的刻薄了。”
秦惜了然,怪不得上一次在太子府的时候韩子霜对方雅那样的冰冷,恐怕看不上她的出身和教养只是其一,更多的是知道爹娘安排的方雅是要嫁给子玉的吧。
她刚要再和容恒说什么,却看到容恒闭上眼睛趴在浴桶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了,她立马噤声,目光落在容恒略微青黑的眼睑上,心中泛起淡淡的心疼。
她摸摸浴桶里的水,水已经有些凉了。
这样在水里睡觉指不定要着凉的,她咬着唇,轻轻推了推容恒的肩膀,“容恒?”
“嗯……”容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
“累了就去床上歇着吧,这样睡容易着凉。”
“嗯!”
容恒答应的好好的,身子却还是一动不动。
秦惜无奈的笑笑,她可没有本事把容恒给抱到床上去啊。无奈之下,只好再去推他,“容恒,快起来去床上睡,容恒容恒!”
容恒终于睁开了眼睛,他陡然睁眼的时候目光中还有犀利的光芒,看到秦惜自然而然的目光又柔和了下来。
“快去床上睡。”
容恒听话的起身,他当着秦惜的面脱掉身上已经湿透的及膝亵裤,秦惜慌忙红着脸别过头去,等再次转过头来,容恒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亵衣。
他出了耳房,犹如游魂似的直接倒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秦惜跟着他出来,瞧见他的睡姿,摇头失笑,轻轻的扯着被子搭在他的身上。正午的阳光太亮,她放下帷幔,挡住床上的光芒。
……
容恒睡的很沉,直接从中午睡到了下午,他在睡觉,秦惜就趁功夫把之前想给太后绣的百寿图给赶赶功夫,她绣这个已经绣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是用繁复的浮雕秀绣出来的,阵脚细密,特别费工夫。
青翎把秦惜要的消息给带回来的时候,容恒还在沉睡,秦惜刚好落下最后一线,拿剪刀减掉线头。
青翎事先得了秦惜的吩咐,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刚要说话,秦惜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唇上,她放下手中绣好的百寿图,对青翎做个手势,青翎了然,两人蹑手蹑脚的一起退出了房间。
轻轻关上房门,秦惜和青翎走到院子中央,这才问青翎,“查到什么了吗?”
“查到了。”青翎面色凝重,“少夫人,我们的人跟着绿珠出了府,就看到她进了药铺!”
“药铺?她去药铺干什么?”
“去药铺自然是抓药。”青翎目光冰冷,“少夫人,你可知道绿珠抓的是什么药?”
“什么?”
“避孕的汤药!”
秦惜一惊,拉住青翎的胳膊走到院子里的一个凉亭里坐下,面色凝重的看着青翎,“你说详细一点!”
青翎点点头,“我们的人跟着绿珠进了药铺,她在药铺里足足待了小半个时辰,等她出来了之后手里却没有看到有带什么东西。我们的人进了药铺,问了药铺里的问诊大夫,大夫起先还不肯说,给了一百两银子才算是吐了口,说是绿珠抓了避孕的汤药,但是因为她要的少,所以就给藏在衣襟里了,还从药铺里抓了几种香料。”
“香料?都是什么香料?”
青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秦惜,秦惜大致看了两眼,奈何她对药理一窍不通,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你有没有问大夫这几味香料组合起来是做什么用的?”
“我问过了,大夫说他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惜皱眉,重新把纸张递给青翎,“等会儿你出府一趟,去舅舅家问问表哥,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需要这几种香料。”
“好!”青翎点头,“奴婢还有一件事儿要说。”
“嗯,说罢。”
“咱们的人在药铺里耗了太长时间,从药铺里出来了之后就跟丢了绿珠……”青翎有些难以启齿,跟丢了一个小丫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她咬牙道,“然后就想着她肯定要回府,所以就在回府的路上堵她,哪里知道她竟然到方才才回来。这中间的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恐怕还做了别的什么事情。”
秦惜指尖一顿,“没事,就单单避孕的汤药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了。”秦惜冷笑,“确定那汤药是给温婉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