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们的防线居然被武装党卫军部队轻易突破了?难以置信,难以置信!”
位于柏林的帝国总理府内,30个小时前就任临时政府临时总理的沙赫特,在听了军官的报告后显然是大吃一惊,并大有将这种惊讶转化为愤怒的迹象。然而,看着站在自己正对面的陆军上校脸上十分冷漠的表情,他还是清醒的意识到了自己的位置,便转而用一种更为温婉的语气说:
“上校,虽然总统不在,但我们仍有义务保障首都不受侵略,这也是德国国防军与生俱来的责任,对不对?”
在临时组建起来的新政府中,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总统以及三军总司令的“不二人选”,但与这个临时政权一样,他和总理沙赫特并没有得到广泛的认可,因而在勃兰登堡会谈时,雷德尔也只是尊称贝克为“陆军上将”,根据双方会谈的结果,合法的新政府将由各方共同商议以及全民选举产生,而柏林的这个临时政权顶多只能算是地区性的过渡政府——按照雷德尔与贝克达成的协议,在过渡时期,整个国家的军政事务由三军选派人员组成的协调小组共同处理,传统政客们则被完全排除在外!
“是的!”年过五旬的上校依然拥有一副魁梧健硕的身躯,但不知是面对强敌信心不足,还是出于其他什么方面的原因,他的情绪十分低落,甚至有些懊丧的说:“可是,我们的兵力严重不足而且过于分散,我们虽然还有一些预备部队,但是他们中的很多人连最基本的训练都没有完成,因而根本不能指望他们可以抵挡住党卫军坦克的冲击!再说了,士兵们都不想和自己人打仗!”
“没有人想和自己的同伴打仗,但战争就是战争,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时候,一味的软弱也可以看作是背叛!上校,我说这话并没有针对你和你手下哪位军官的意思,但是……党卫军一共才几个师,怎么可能一下子都汇聚到柏林来?上校,会不会是你的部下中有人和党卫军串通,故意以虚报的方式夸大对方的实力!”沙赫特有些挑衅意味的看着陆军上校,他是柏林守备部队指挥官斯登将军的参谋长,也是首都防卫策略的主要策划者和执行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甚至比斯登将军更了解这座城市防御体系的各个细节,能不能抵挡住党卫军的进攻,他握有很大的发言权。
上校的脸微微涨红,眼神也变得肃杀起来,“总理阁下,国防军不允许有那种败类的存在,一旦查明,我定会将这种人送上军事法庭,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的士兵确实是在受到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方才撤退的!”
沙赫特似乎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失言,便缓和下来说:“噢,上校,你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是怀疑你和你的军官,而是担心党卫队的奸细在这时候故意出来扰乱军心!在贝克将军回到柏林之前,我们必须阻止那些失去控制的党卫军进入首都!你明白吗?”
上校并没有为之所动,而是说:“总理阁下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根据我得到的报告所说,从东面进攻我们的部队中,有党卫军帝国师的重型坦克营,他们装备有虎式坦克,而我们手中并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武器,从南面和西面进攻的,也都是党卫军在国内休整或集结的一线部队。还有一点,在对方并没有开火的情况下,许多基层军官都拒绝执行开火的命令,所以到目前为止,几道警戒线都是在没有发生战斗的情况下丢失的!”
沙赫特终于忍不住“啪”的拍响了桌子,愤愤不已的说道:“不开火而让出防线,那难道也是光荣的国防军应该做的事情吗?”
上校哼然一笑,“总理阁下,请恕我直言,党卫队也是获得帝国政府认可的武装力量之一,同样担负着保卫国家、捍卫主权的重任,他们没有向我们开火,若是我们率先向自己的同胞开火的话,恐怕要承担挑起内战的责任了!”
“内战?”沙赫特站在自己的桌前,胸闷的看着面前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苦笑道:“不,上校,这根本算不上内战。充其量,也是只政府镇压受到敌对分子挑拨而发生兵变的部队而已!”
“兵变?”上校继续寸步不让,“据我所知,对方是成建制的行动,而且是得到了党卫队最高指挥部的命令!”
“那不可能!”沙赫特断然否定了这一消息,“党卫队最高指挥官洛梅斯特将军已经同意与我们共同拯救德国,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你去查查看,一定是有其他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