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生已经好转了,这日在店铺门口摆上香果蜡烛等物,只要有送葬队路过就烧纸钱敬香。看到这满城飘白,真是好险…周叔差点就要为他办丧事了,可怜都没披麻戴孝之人。
周意生躬身扶起前来跪伏的孝子。
“节哀顺变。”
幼薇就站在一旁,她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同时办丧事,感觉涂县都被纸钱覆盖了。
岳霜飞抱着祖父的灵牌,今日是老太爷殡天之日,游街而过上祖坟安葬。按照乡里的规矩,沿途的人家都会摆上香果蜡烛,焚烧纸钱来送别亡灵,而孝子贤孙则要跪伏谢酒。
虽然他是官身不拜平民,但是今日不同,今日是为了祖父的丧事。岳霜飞就着周意生的手站起来,“幼薇,你就住在这吗?”
“不是,我住在后面的巷子里,这里是店铺。”幼薇走近几步,“有你这样的子孙,老太爷在天之灵也会欣慰,多受些香火也可阴间享福,再修来生。”
“这位是?”
“在下周意生,公子便是中山太守之子岳霜飞?失敬失敬!”周意生看到岳霜飞抱着的灵牌上写着岳阳卿的名讳,猜测面前之人就是岳霜飞,近日涂县里满是岳霜飞孝感天地的传闻。
“我先行一步,改日登门拜访。”
“这下…这几天的生意没法做了。”周意生看着送葬的人里面竟还有县太爷,“这岳家真是有排场,连县太爷都徒步随行。”
幼薇每日晨起烧火洗衣做饭,有了女人的生活变得精致又井井有条,连周叔都可以歇歇了…
涂山的土匪完全不知收敛,路过的无一幸免。以至于涂山脚下的村民纷纷逃进县城,县城里面的人也不敢轻易出去,外面的商队进来也总是被截道,涂县四面环山,只有这一条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