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瞪了他一眼,他冲我苦笑。
算了,他不想说也好,不能说也罢,我都不会接着再去逼问。我连伶的具体身份都没搞明白,眼下这情形不像是一两句能够解释清楚的。
“高兴,对不起,你就是只知道了我的名字,都有可能成为你的负担。”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个任何时候都一脸阳光的少年,此时竟是一副乌云密布的表情。
“不会的,鬼才记得住那么长的名字,我只知道你叫伶。”我不会安慰人,只能蹩脚的开了个玩笑。
伶勉强地挤出一丁点笑容,算是对我的回应。
“该说的话就说,不该问的问题也别问。玲珑不惹麻烦,可是也不怕麻烦。行啦,我下楼了。”
我们看着燕姐消失在门后,屋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姬夕去楼下端来了一个水晶托盘。上面放着一瓶红酒,一个燕形醒酒器和四个高脚杯。她依次分给他们三人每人一杯后,又递给我一杯苏打水。
“来,干杯!”姬夕举起了手中的杯子。伶和啼也各自端起了一杯。
“厓古,别那么小气啦。就当给我这个做东的一点面子呗。”
一直生闷气而默不作声的厓古,被她这样一说,有些脸上挂不住。他勉为其难地接过姬夕递过来的酒杯,不甘心地说道:“有什么可干杯的?为劫后余生吗?”
“也算是吧。”姬夕见他接了杯子,笑着说:“咱们能从水球各地聚到这里,还能坐到一起喝一杯,本来就是一件概率极低的事情。”
她顿了一顿:“就敬不问国籍,不问出身。”
说得好!我咕嘟咕嘟一饮而尽,却见他们每人都象征性地只喝了一口。
“你们也太不实在了吧。”我把杯子“咚”的一声搁在茶几上。
“你不懂喝酒,就少说两句了哈。红酒哪有你这样饮驴一样的喝法。”姬夕笑道。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们怎么来的?”
“八脚章鱼啊。”厓古随口答说。
“那你们喝酒算不算酒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