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计划太危险了,我还是不同意!”
房间里灯火昏暗,但尽管光线暗淡,还是能看到说话男子涨红的脸。
在他的对面,一老者正闭着眼坐着。他双臂交叉在胸前,紧皱的眉头让他原本就皱纹堆垒的脸更显苍老。
“我们只要守住其他裂隙地点的秘密,裁决之镰就毫无办法。这一次若是地图被夺,那才是真正的灾难!”男子见老者不做声,继续说着。
“老二,别再说了,老大已经出去了,我们必须将裂隙重新封印。等陵儿掌握了封印阵法,我们就出去。”说到这,老者睁开了眼,“这一次不仅要完成封印,还要给裁决之镰一个教训!”
“可……”
男子还要争辩,老者却轻轻摆了摆手。无奈,男子只能叹口气,转身出了这个房间。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陵的爷爷,秦石岳。而这男子,就是秦石岳的第二子,秦河。
“我爸他隐居太久了,根本不知道如今的裁决之镰树大根深,已非当年的裁决之镰,而秦家,也不再是过去的秦家了!”秦河气冲冲穿过庭院,对迎上来的老管家抱怨着。
老管家微笑着,也不搭茬,送出一段,就又返了回来。
“从那个预言出现到现在有多久了?有八十年了吧!”秦石岳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秦河离去的背影,道。
“整整八十一年啦!”老管家眯着眼,似在回忆过往,“当年我们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呢,现在,都快一百岁啦!”
“是啊,都快一百岁了,活得太久啦!”秦石岳叹口气,回身推开门,重又回到了房里。
另一边,一伙人正朝着双坞湖赶来。
与秦石岳同样垂垂老矣的老者坐在颠簸的车中,面色并不好看。
“爷爷,您没事儿吧。”坐在一旁的少年关切道。他肩上打着绷带,正是双坞湖上的那个黑衣少年。
“老啦!”老者双手扶着额头,叹道。
“就快到了。”少年转头看向窗外,一路的景致快速变换着。
“若是坐直升机,早就到了。”坐在前排副驾驶的青年男子同样看着窗外,手指关节在车窗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我爷爷坐不得飞机,你不知道吗?”少年狠狠一拍前排的靠背,怒道。
“抱歉。”青年连转过身面向老者,态度恭敬道。
老者摇摇手示意无妨,又道:“你们确定出现的是秦家人?”
“我先前在湖边也抓到过一个可疑的小子,他虽没有灵力,但身边却有强大的灵兽,难道真的是秦家人?”青年手托着下巴,道。
“强大的灵兽吗,我倒也见到过。不过,以纸人为媒介,不需通过界域之门,直接请灵前来,除了秦家的请灵术,还能是什么?”少年笃定道。
少年说完,又对着副驾驶的座椅后背,语气颇为不屑:“倒是你,在南明市这么久了,竟然没察觉到秦家的存在?”
副驾驶上的青年面色微变,但始终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