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那巨兽蠪蛭走下了石台,九颗头颅齐齐作响,发出的声音却如婴儿一般。它忽然对着几人一阵狂啸,像是突然被什么刺激似的,纵身跃向几人,准备啃噬撕咬这送到嘴边的猎物。
星维星归不善近身搏斗之术,闪到了一旁。萧怀奕持剑相击,奈何这蠪蛭九颗头颅,这么多双眼睛,足以观八方。萧怀奕一有动作,便被它察觉,缠斗许久,竟没有伤到它分毫,反而激发了它的怒气,进攻越发凶猛。
云烟织手心幻化出了花叶,向萧怀奕点头示意。萧怀奕立时转变了剑势走向,化进攻为引诱,他在半空中灵活地飞旋移动,牢牢的吸引蠪蛭的注意力,蠪蛭果然朝着他不停变换的方向胡乱进攻,毫无章法。
飞花逐叶蓄足了强大的意念和力道自它背后风驰电掣般袭来。它立刻察觉到了背后尖锐凌厉的气势,头也不转地猛烈甩了甩九条尾巴,来势汹汹的花叶刀刃立刻被扫落在地。
它吃痛地低嚎一声,转过了头颅。仍是有几片叶刃穿过了厚厚的皮毛,扎入了皮肉里。它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旋即冲向了立在地面上的云烟织。
又是一声嚎叫,蠪蛭的身体猛地一缩,它还来不及扑向云烟织,便被身后的萧怀奕一剑狠狠刺入了背部。它发狂般地甩下了背上的萧怀奕,四足捶地,仰天长啸,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吼声,彻底激发了兽性嗜杀性。
摔下地的萧怀奕被星维星归扶住,再次提剑相搏,与云烟织前后相应,合力进攻。那异兽此时彻底清醒了,杀戮噬人的欲望更强烈,每一次反扑撕咬都不留余地,萧怀奕一面与之周旋,一面小心为烟织挡着伤害,分身乏术,不慎便被蠪蛭抓咬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尝到了人血的滋味,蠪蛭却更加兴奋起来,似乎是要跟自己的猎物玩耍一番似的,并不急于进攻,而是慢慢和他们周旋磨耗。
两人被消耗多时,下手却难,稍不留神,便被它的长尾缠住了身体,挣扎不得。萧怀奕一手被缚住,另一只手召唤掉落在地的泣华,欲斩断兽尾,那剑却被蠪蛭的另一条尾巴抢先卷走。
星维星归手无寸铁,又不擅击杀术法,二人欲用幻灵梦境暂时制住蠪蛭,可星阑涧的术法似乎对这种异兽丝毫不起作用。眼见兽尾将二人越缠越紧,就要送入满是獠牙的大口中。
石洞内一侧的石壁轰然倒塌,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出,广袖翻飞,手腕起落。雪白的剑芒闪过,一只断尾赫然陈列在地面上,萧怀奕顿觉身上骤松。
洛君良正欲挥剑斩落禁锢云烟织的兽尾,那蠪蛭却猛地将她甩在了身后,九颗头颅齐齐咬向洛君良。洛君良只得飞身跃到半空,引剑斩其头颅。
云忘忧正与溶月扶着昏迷的兰娘,见状,立时召出碧落,斩断了困住云烟织的兽尾。
那蠪蛭此时被月渡划伤了数道口子,正暴躁狂怒。又感受到另一只断尾传来的疼痛,咆哮声惊天动地,洞穴里碎石俱下,处在塌陷的边缘。它用剩余的兽尾又迅速地裹缠住了刚刚脱身的云烟织和云忘忧,奋力地往坚硬的石壁上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