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好礼相送,这不腐不烂的灵花,容华无谢,权当作贺礼了。”云忘忧微低头看向手心,笑了笑,“本也是君良相送,我只好借花献新嫁娘了,子湘就当承了我与君良两个人的祝福吧。”
萧辞音笑而不语,接过容华无谢,小心地珍藏在妆匣中,又喜滋滋地拿出了同样红得惹眼的一身衣衫在她身上比了比。眩目的红映在云忘忧白皙秀雅的脸上,添了几分明艳。萧辞音叹道:“你这样的一个人呀,我哥真是没福了……”
云忘忧将一袭锦绣红衣放在了一边,沉声道:“怀奕是我师弟。”
“额……哈哈,我随口说的,”萧辞音干干地笑了两声,“那个……对了!我们继续挑首饰吧!”她兀自坐下了,继续和云忘忧东一搭西一搭地闲话。
这天夜里,极目天低,月复西斜。
瑞锦山庄笼罩在静谧的月夜里,挂满各处的大红灯笼悠悠地散出暖红的光晕,红色的长绸随风舞动,整个山庄都仿佛沉在溶溶的温暖之中。
两袭黑色的身影身轻如羽,划过皓月,落在屋脊之上。
定身观察片刻,又是几个飞身起落,如同灵活的黑猫辗转于山庄各处,行踪诡秘。二人来到了山庄腹地处高高的屋脊之上,仿佛在探寻着什么东西。
房间内的人丝毫不觉头顶有四只眼睛在看着他,他自顾自地打开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某样东西,抚摸了几下,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然后又将那样东西重新封存在了盒子内,准备转身离开。
他吹熄烛火,适应了黑暗之后,仿佛感觉到了房梁上的注视。他猛地抬头,厉声道:“谁?!”
黑暗中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回应,他慌乱地掩上门,外出查看。
屋脊之上空空如也。
翌日,萧怀奕从萧寻房中探望过后出来,碰上了易澄练,和他搭了几句话,问了婚事的一些准备事项后,便去寻云忘忧和云烟织。
三人许久没有坐在一处闲话,萧怀奕先打开话题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怎么见易澄练那小子一天比一天愁眉苦脸了?成个婚看把他给累的。”
云烟织笑道:“成婚是大事,要细致谨慎,面面俱到,当然累人。等有一天怀奕哥哥成婚就知道了。”
萧怀奕喝了口茶,摆摆手:“嗨,我不赶这麻烦趟子事儿。”
云忘忧道:“你是瑞锦山庄的少庄主,将来总有一日要成家,继承家业的。”
“我才不管,还有我爹和二叔呢,”萧怀奕漫不经心地蹭了蹭鼻子,“对了忘忧,听子湘说她请了你做缘喜人。”
“嗯,”云忘忧无奈地笑笑,“子湘太热情,我都推脱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