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胖的男人整张脸涨红,憋的像是要吃人。
陆渺渺尿的位置不偏不倚,
刚好是他的裤门口。
偏偏这只小毛球飞快的躲到了路皞远的肘窝,又文弱的演起了奄奄一息的橘春遗孤,让他想骂也骂不出口,想撒气又没处撒。
对面的云姨憋不住笑,已经开始偷啜。只有路霄一脸轻嗤,出声都不屑。
任凭他再怎么想在这里巧舌如簧,身为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了自己现在这副尊容,茶杯往助理手上一掇,路椹脸红脖子粗的直接冲出了茶室,嚷嚷着要回去换裤子。
路椹刚出门,透明文件夹就被路皞远哼哧一声扔到茶座垫子底。门口已经看不见人影,路皞远一边给陆渺渺顺毛,一边再次起口,
“霄霄,刚才的话你考虑一下。我知道你一个人打拼这些年不容易,可市场就是这样,树大,才好乘凉。”
二当家舒服的摇了摇尾巴。
大当家说得对,大当家说的妙。
大当家说的路霄呱呱叫。
路霄应景的“呱”了起来,
“不用了,公司我能应付的过来。”
“……”
陆渺渺耷拉下猫头。
他也想到,继承豪门娶上老婆皆大欢喜放猫一条活命这种革命史诗,没他想象的这么顺利。
没点个性还能叫男主?
没点故事还能叫继承人?
何况,路霄和路皞远之间的矛盾,
隔着两条人命。
第4章
接连两次的拒绝,
路皞远哼哧一声,不再说话。
一旁的云姨面色微焦,打着圆场:“这都多少年了,小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她不提这茬还好,
一提反而更糟。
因为路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本来就寡言的男人,此刻更像是染了一层霜般充满疏离感。
陆渺渺眼看着气呼呼的大当家吹着胡子,时髦的黑船裤一甩一甩就勾着背上了楼,只留下自己这个二当家立在茶榻主座上。
大任如斯。
陆渺渺背过身,对着茶座的墙头,偷偷打了个没有牙的小哈欠,然后又扭回身子,凝视正一言不发喝茶的路霄。
原文中提过,路霄的父母——路让今和岑莹是在他十六岁那年车祸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