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某一处被咬开了,冷气从一点渗入全身各处,清月的唇还在撕扯我胸口柔软的地方,曾经被那朵火焰般的莲花温暖过、燃烧过,热度慢慢退去,最后结成一层触手可破的薄冰。
被贯穿的那一刻,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有多久没有尝过这种锥心的痛了,为什么魔鬼总喜欢在别人对他产生一丝感情之时将一切生生摧毁。那一纸红莲已经在心口藏了一季,苦涩的、思念的、无奈的都转为对清月的愧疚,想带着面具默默赎罪,可他连最后的伪装,仅存的一点尊严都不留给他。从来都不给自己解释,更无需让别人解释,要了便要了。
窗帘动了动,阳光争先恐后地挤进来,瓷砖上斑斑点点,跳到清月的脸上、身上,红眸闪过一丝邪恶的光,“你把火莲放在心上,我要让你几百倍地记住我,即使是恨。”
碧波莲叶,戏水游鱼,岸边的人随意洒一把鱼食,鱼儿们便抢着探出水面,腮帮子一掀一掀地扑水,嘴巴张得圆圆的,岸边的人叹口气,又丢了把鱼食进去,刚散开的鱼又围了过来。
“把我的琴拿过来。”无波的眸淡淡地扫一眼身边的小童,素净的手上凭空多出几根弦,手指轻轻一扯,水面上荡起几层涟漪,人影晃了晃,褶皱一圈圈扩大,恍然间水面上多出一个倒影。
渊清神情凝注于手指间,一袭白衣如雪练,飘飘然垂于地面,白色发带轻扬,牵扯起几缕发丝,眼睛空灵无尘装不下凡间的一草一木,弹指之间荷塘里的花残败,草枯萎,有野鹤坠入荷塘,“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那琴音仿佛有魔力,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鱼儿眼睛一下子泛了白,漂浮在水面上。
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你还准备躲多久?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