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武馆,擂台上。
王栋依旧那身打扮,如同一棵古松般,立在当场。
擂台之下,聚集着各大武馆的弟子,更远处站着数十个古稀之年的武师。
“唉,这一次比赛我看是又悬了。”
“主要还是咱们手里的兵刃完全不是对手。”
“听说王老弟手里拿的那把剑是托人重金打造的,他既然还敢用那柄剑上场,自然是心中有数。”
“这剑黑不溜秋的,能是什么宝贝?”
“王栋侄儿的本事跟我家那小子不分仲伯,万一这剑不行,岂不是又要涨那东洋武士的威风?”
虽然一众武馆看似同仇敌忾,但暗地里谁也不服谁。
拿得出手的已经败了个大半,就剩下雷鸣和青松了,对于青松武馆,大家都是服气的。但就这个排名老二的雷鸣武馆,十分受争议。
见老武师们面上愁云笼罩,站在一旁的王玉树有些不乐意。
他本就是心气高傲的人,打小没服过谁。就算是面对这帮爷爷辈的武师,他心中也有些不屑,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这剑是我托人给我爸打造的,非寻常武器可比,诸位前辈不要担心,静待比试结果吧。”
“此话当真?”
“不知是哪位大师所造啊?”
“那大师就在武川。”
“武川?据我所知武川没有锻造大师吧?而我天华国,就那么几家善于锻造的家族。想要去求一柄,时间应该是来不及的,难道恰巧有一位大师来武川了?”
“詹家,你们应该知道吧,我有幸结交了一位詹家的后辈,人称詹大师,这柄剑正是他锻造的。”
“詹家后辈?一个小娃娃又能弄出什么东西,玉树啊,你莫不是让人诓了?”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王玉树一提这茬,众人才想起来东洋武士还没有来。
“那东洋人当真是会摆谱,叫我们好等啊,不是说他们最为守时的吗!”
“任会长,要不这次比赛取消,咱们岂能让那东洋人拿捏了主动权。”
任千秋摸了摸胡须,轻轻摇了摇头:“不可,既然已经有了约定,便要完成。”
他话音刚刚落下,一个扎着朝天辫,身着黑色武士服,脚底踏着木屐的中年男子,在一群神情倨傲的青年簇拥下走进了雷鸣武馆。
“来了!”
宫川一臧神色自若,环视一周,对众人充满敌意的目光视若未见。
他又抬眼打量着台上的王栋,倨傲一笑,脚下一踏便到了擂台之上。
“鄙人刀下不斩无名之鬼,请阁下告知名号。”
王栋缓缓睁开眼:“雷鸣武馆,王栋!”
“很好,击败了你之后,武川便只剩下青松武馆了,听说武川武术协会的会长是青松武馆的前馆主。”宫川一臧环视一周,“不知他是否到场,鄙人还想讨教一二。”
“对付你,我足以。”
王栋注视着宫本一臧,黑剑斜垂,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宫本一臧哈哈大笑。
他的弟子们也跟着大笑,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东洋语,无非便是鄙夷的话。
“王老弟一身秋水剑法练得出神入化,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的对手。”
“王侄儿的本事还是不错的,就怕他的武器不行。好在这东洋人没有杀意,否则前几场比试被他斩断武器的人,不死也得重伤。”
“好了,休要涨他人志气!”任千秋作为武川武术协会的会长,名望颇高。
他呵斥了一句之后,武师们都闭上了嘴巴。
这一次比试,虽然不正式,但也是由任千秋来主持。
问过台上二人之后,他一声令下,锣响,台上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宫本一臧手握武士刀,身体侧对着王栋,摆出一副拔刀斩的起手式。
王栋手中黑色长剑依旧斜垂,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