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裕眼中又有了笑意,“这可难为祁裕了,因为这位故人已经不在了。”
舒望惋惜道:“可惜了。”
“祁裕还有正事要办,舒兄是要接着看吗?”
“不知祁兄找的是哪一年的卷宗,索性舒某无事,还可以帮着找找,不然真成了闲散人员了。”
祁裕见他不像京中那些闲散惯了的世家公子,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前两日礼部尚书的公子在醉酒途中被人杀害,刑部查了几日将真凶逮捕归案,严刑审查后,那人才交代是前任左丞相家臣之子,回来为父报仇的。”
“左丞相?可是五年前因谋逆罪被抄家的那一位?”舒望疑惑得问道。
“舒兄竟然也知当年之事?”
舒望点了点头,“罪臣谋逆是大案,这风声哪有不走漏的。”
“也是!”祁裕苦笑一声,刚要再说点什么,被通报的小厮打断:“驸马,公主现下到处找你呢?”
祁裕对小厮嘱咐了几句,便要告辞离去,“看来今日是查不成了,员外郎可要一同出去?”
时值正午,景阳公主也派人来寻舒望回去用午膳,笑道:“那便一路吧!”
二人说说笑笑行至刑部大门外,景阳的马车已经在外等候,马车外栓了公主出行惯用的香包,荼芜香的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一阵清爽。景阳撩开帘子,由紫苏牵着从马车走下,见着舒望身边的祁裕,微微笑道:“景阳来寻我家驸马,不想祁驸马也在此处。”
皇帝赐婚的旨意已下,下个月二人便要完婚,此时称舒望为“驸马”也不觉得突兀。
祁裕这才反应过来舒望的另一层身份,似笑非笑地看了舒望一眼,随即回道:“今日回刑部办事,正巧遇到舒驸马上任。我家公主前些日子得了一套彩瓷娃娃,成日里拿着把玩舍不得放开,后来才知道是景阳公主游历时带回来的,公主有心了。”
景阳听后心里都要乐开花了,昭阳若知道她家驸马为这事跟她道谢估计要气得撒泼了。
“祁驸马言重了,只要皇姐喜欢景阳便也心安了。”
舒望见景阳面上十分规矩懂事,便知她心里不知道已经乐成什么样子了。
“昭阳还在家中等我,祁裕先告辞了。”语毕,转身向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