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舒望心下已经急成热锅上的蚂蚁,打定主意若是景阳再不回来就上街去碰碰运气。
着急太久,见到景阳就给出好脸色几乎是不可能的,景阳停在公主府的阶梯下,没敢往上走,因为舒望一副恨不得捏死她的样子让她一阵胆寒。
“去哪里了?”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回答,舒望又继续问。
“受邀去参加百花宴了。”景阳越想越奇怪,平日里她东奔西走也没见舒望管过她。
“知道未名湖出了血案,为什么不立刻回公主府?”祁裕怀疑这起案件和前些日子礼部侍郎独子被杀一案有牵连,两起案件死的都是重臣家眷,又想起景阳的身份,他当下就坐不住亲自出来寻了。
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景阳这才暗中松了口气,提起裙子跨上阶梯,站到舒望身旁去。“我被吓到了,你又不在府里,我就想着不如在街上逛一逛,人多也安全一些。”
未名湖的命案不也是人多的时候发生的?平日里一副精明的样子,关键时刻脑子就不够用,舒望知她心神未定,不欲继续说下去,靠近一步握紧了她的手,摸到了满手的凉意。“你手怎么这么冰?”
“我一直气血不足,平日里都是这样的”。当下舒望也不再追问,牵起她的手往府里走。
“明日我要去趟凉州城”,舒望一边走一边说道。
景阳停了脚步,“怎么突然要去这么远?”
“前年凉州城发大水,朝中拨下重饷加固河道,谁知前些天连下几夜暴雨,河堤被大水冲跨淹了附近的村落,有百姓举报凉州的户部郎中吞了前年拨下的饷银,故而加固后的河堤才如此不堪一击。那郎中知道东窗事发,竟然携带家眷出逃,尚书下令由我亲自去一趟凉州城将其抓捕归案。”舒望不想她担心,只好将前因后果一一道来。
历来都是天灾无情,人祸无义,总有些无良官员食民之禄,却不忠民之事,不知道又有多少难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这郎中也确实该杀。
舒望虽然有武艺傍身,却是第一次出任务,大概也没有同亡命之徒对战的经验,想到这一层,景阳又怎么可能不担心,眼看二人关系渐入佳境,这任务一下要分别几日暂且不说,这其中要面临的危险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