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言从回忆里回过神,转头去看不远处的一汪碧水,阳光揉碎在湖面上,折射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光芒。
景阳走到公主府的大门口,不小心踩空了一梯石阶扭伤了脚,立刻有看门的侍卫叫来婢女把她扶进滴翠轩。紫苏见着她家公主走路一瘸一拐,赶紧迎上来扶她,“公主,您出去一趟还非不让我跟着,怎么搞成这样了?”
“在门口扭伤了脚”,景阳皱眉,在自家门口被扭到,今年真是命犯水逆。
紫苏唤人拿来了两个冰袋,捂住景阳的脚脖子,幸好只是轻微的红肿,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公主,您伤成这样,明日的宫宴就不去了吧!”
景阳问道:“什么宫宴?”
紫苏这才想起还未跟公主说她出门时宫里来了旨意,“您出去的时候宫里就来了人,说是明晚陛下在宫中设宴为萧公子接风洗尘。”
“为行言接风洗尘?”景阳心下狐疑,皇兄召人回京已经够让人诧异了,现在还在宫里为流放归来的行言大办宴席?确实太奇怪了,景阳想不通其中的原因,从行言回京的那一刻开始,就一丝若隐若现的不安从心底滋生,现在更有慢慢扩大蔓延的趋势。
她反手在脑门上一拍,自言自语道:“不要乱想,一定没事的。”
紫苏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笑出了声来。
景阳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今日驸马出门时特意叮嘱紫苏,若是午时公主还未回府,就让紫苏去寻您回来,还说这是公主昨晚答应好的。”
听到最后一句景阳就恨得牙痒痒,她那是心甘情愿答应的吗?还不是被迫的。
景阳用完了午饭,舒望这个时候却从刑部回来了。
“你今日怎么回得这么早?可有用午膳?”
“已经用过了”,舒望在矮柜里拿出两件换洗衣服,用包袱包了,“我等会要去趟临县,大概后日回来。”
应该又是去执行任务,既然不能跟着去,景阳干脆就不细问,省得自己在公主府担心地抓心抓肝的。
舒望背上包袱,拿上佩剑就要出门,景阳依依不舍在后面跟着,他苦笑道:“我只是去两天而已,不必送。”
景阳刚刚看他整理行李的背影,突然就想起行言的话来,悲伤的情绪抑制不住,她走上前搂住舒望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怎么了?”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舒望揉了揉她的头发。
“真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