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磕。
有条不紊,一听就知道这来自于科恩的手笔。
科恩是连嘉澍的管家,德国人,四十岁来到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
磕、磕、磕。
有条不紊的敲门声还在继续着,严谨的德国人在等待房间主人开口,不开口的话敲门声必然会持续下去。
脚踢了踢连嘉澍,没有回应,这个混蛋难不成把德国人的敲门声想象成美妙的乐章了。
“快让他走。”林馥蓁低声说着。
连嘉澍依然闭着眼睛,混蛋,她本想拧他一把,无奈手到之处都是硬邦邦的。
少时,连嘉澍接受过体型培训,为了能在舞台上给人挺拔玉立的形象,头顶一公斤书一站就是数小时。
林馥蓁有时候会想,小法兰的身体说不定比他脸蛋琴艺更受欢迎,一旦他脱掉那件白色衬衫,女人们的尖叫声绝对可以把整个音乐厅顶棚给掀翻不可。
敲门声还在继续着,德国人可真烦。
“我知道你没睡。”唇趴在他耳畔。
半个小时前,小法兰西换了一次床单。
“不让他走的话,说不定得再换床单。”她和他说。
低垂的眼睫毛抖了抖,如蝴蝶羽翼一般,缓缓掀开。
一个翻身从侧躺着变成背朝天花板,手肘撑在床单上,托腮,朝着他示威性地挑了挑眉头。
“要让科恩走吗?”他触了触她鼻尖。
“当然。”
下一秒。
“进来。”声音不大不小。
一呆,在开门声响起时林馥蓁整个身体钻进被窝里头,这个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虽然,连嘉澍家里的佣人对于她偶尔会在他房间过夜都是抱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佣人们都知道事情科恩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明知道和暗知道还是有差别的。
躲在被窝里,捂得严严实实。
开门声响起,脚步声来到床前,德国人是为早餐而来的,是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是要在餐厅吃还是带到房间吃。
一会儿,早餐被送进房间,两个人的份。
两份早餐让林馥蓁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恼怒,连嘉澍要是不让科恩进来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