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连嘉澍扣住了她手腕,把她扯向他。
很可笑,小法兰西平常不是很酷的吗,与其说酷倒不如说是对周遭人事物漠不关心,这会儿怎么关心起她的心情来了?
也对,现在看起来病怏怏的女孩关乎到他是否能名正言顺接手连氏产业。不打起精神来怎么装模作样怎么行?
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现在已经到了倒计时的关键时间点了。
还不走是不是?还不走现在她要改成踢人了。
连嘉澍吻了我,写在白色页面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林馥蓁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手从连嘉澍手中挣脱出来,挣脱顺势推了他一把。
这个混蛋一定料想不到看着病怏怏的人一下子力气大像蛮牛,再怎么说她也是洲际青少年帆船赛冠军。
成功推开连嘉澍,乘他还没回过神来顺便踹上一脚。
一脚怎么够,第二脚伸出去时脚腕被握住,下一秒,从脚腕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林馥蓁倒吸一口气,再下一秒背部跌回床上。
手脚被牢牢拽住,眼睁睁看着连嘉澍的身体朝她压过来,双人床上的两具身体一上一下,连嘉澍以俄式摔跤中的锁腿格式让她没有任何空间去使用力气,带有浓浓惩罚性质,狠狠含住她耳垂,舌尖再顺着耳廓或以轻舔;或以啃咬式捏过每一处纹理,来来回回,直到从她低声吟出,他这才放开。
“林馥蓁,你可是游戏的发起人。”他于她的耳畔。
病菌总是让人心灵变得脆弱,一脆弱了泪水就来得很容易,眼角开始湿润,她心里在生他气,可又不知道究竟在气他什么,找不出生气的理由,而他的咄咄逼人更是让她觉得心里无比的委屈。
唯有,一边任由泪水流淌一边嘴里嚷嚷着:你走,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嘴里赶人家走,手却是牢牢个搁在他腰侧,他也就稍微一移动,她嘴里嚷嚷得更大声,走啊,走啊。
“我不走。”声线就像在叹息。
他像温柔的情人,一一吻掉她眼角处的泪水。
窗外夜色更为深沉,等他吻干她眼角的泪水,等她的眼眶不再有眼泪泛出。
不流眼泪了,可一颗心还是很委屈。
“小画眉。”他轻声唤着。
紧紧抿着嘴。
“我没有统计自己吻过多少女孩的癖好,甚至于有那么一两个女孩到现在我已经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和样子,但我知道当时亲吻她们时都是因为她们看起来美好,起码在那个瞬间她们是美好的。就当那些女孩们的名字都叫艾米丽吧,哥本哈根来的艾米丽唇形是菱形的,据说那是最便于亲吻的唇形,纽约来的艾米丽性格火爆,她在骂人时很有一套,她不知道在□□聚集区那样的行为会为她招惹来□□烦,我能怎么办呢,唯有堵住她的嘴唇,奥特兰来的艾米丽那天早上清新得看起得像空气,特别是嘴唇,都灵来的艾米丽就站在海边,月光很美好,这时不吻她有点可惜,我就是在这种心情下去亲吻那些女孩。”
“但唯有方绿乔……”
她的指尖抖了抖。
“唯有亲吻方绿乔是因为林馥蓁。”他在她耳畔低叹。
她也在叹息,但叹息声来自于心里。
小法兰西这个别名冠在连嘉澍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法兰西民族精神与生俱来,浪漫美好博爱却又自私自我敏感尖锐。
唯有吻方绿乔是因为林馥蓁,这话像在和她讨要奖赏来着。
“需要我和你正式道谢吗?”目光落在窗外,问着。
细细碎碎的吻沿着耳畔一路来到她的嘴角,停顿,浅笑,“小书呆子,你刚刚赶我走时像可爱的小书呆子。”
不管是来自于妈妈的“小书呆子”还是来自于连嘉澍的“小书呆子”总是能瞬间击中心林馥蓁心底里最为柔软的一环。
不,不能,这一刻一定不能上当。
新一轮挣扎又开始了,无奈她现在是一名病人,之前的大力挣扎已经耗费她不少力气,伸进她衣服里的手更是加快她的缴械投降,他如数含住她的唇时,最开始她以睁大眼睛瞪着天花板来作为抵抗,渐渐地,渐渐地,眼帘不听大脑指挥,眼睫毛也就稍微眨了几下以示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