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说,她身材是不错,但在床上的表现乏善可陈,但,我们不能对一名处女寄予厚望,是的,你们没听错,我确信我是结束那么了不起的薇安处女生涯的人,嘿,嘿,你们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只要你们一次性给朵拉之家捐五千万欧元,外加给薇安的妈妈送一辆价格三百万欧的防弹车,相信你们也可以品尝到薇安的初夜,但,现在,这话对于你们而言显然为时已晚,即使你们愿意出钱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如果你们不介意她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也不是没和那么了不起的薇安春宵一刻的机会,她其实和jì。女没什么两样,只要你们付得起昂贵的嫖资。”嘉澍模仿起瑞迪人的语气很像。
像极了,而且他在模仿瑞典人说这些话时在笑,声音是伊万的,笑容是连嘉澍的。
嘉澍还在笑,笑得就像十岁那年说起住在钻石屋孩子故事时的模样。
有晶莹的液体从脸颊不停掉落,她问他你相信他的话了?
“为什么不相信,类似这样的事情我们已是司空见惯,我们是见证者也可以是参与者,五千万欧元的捐款我没办法求证,但你妈妈那辆三百万欧的防弹车可不止一次被媒体拿来做文章,他们都说是伊万家的聘礼。”
“嘉澍你相信他的话了?!”木然重复着。
“小画眉,我不去相信也不行啊,那天早上,我听到克立翁酒店几名服务生说在薇安和伊万的房间垃圾桶里找到用过的避孕套,薰衣糙味的,而且不止一个。”
更多的泪水阻挡住她去看清楚嘉澍的表情。
唯有,开口问,就像那时她在问林默,爸爸你相信秋老师被解雇的事情是妈妈做的吗?
木然问着:“所以,你就相信伊万的话了?!”
“小画眉,现在我想这个外号对于你来说也不算名不符实,你一直拒绝我很难不让我不把你和这个外号联系在一起,我好像一直没告诉你,我满十八岁就继承我爸爸的股份,五千万欧元,三百万欧元的防弹车虽然不算小数目,但绝对不成问题,还有,你也知道,ENSO网实际拥有者是谁,五年前它也许值不了多少钱,但目前,它可以在繁华都市买下一幢摩天大楼。”
“嘉澍,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问他,现在她不可能去理会不停从眼眶掉落的泪水。
泪水怎么越积越多,天似乎要塌下来似的。
“林馥蓁,你的泪水不比方绿乔值钱,不,甚至于更加廉价,她的泪水起码是为了情感,而你的泪水只是为了让你看起来更像一名处女。”
嘉澍在说什么,怎么扯到方绿乔身上了,还有!嘉澍是疯了不成,怎么可以和她说这样的话,他们一起玩了十年。
十年,拳头握得紧紧的。
“连嘉澍,现在和我道歉还来得及。”一字一句说着。
拳头真得握得很紧啊,嘉澍。
“小画眉,别装了,说看看,我需要向朵拉之家捐多少钱,才能得到你。”
晚了,嘉澍,即使你现在道歉也晚了。
握住的拳头往前,在半空中手掌如数展开,手指头拉得无比的笔直,如数往着那张脸。
混蛋!满口胡言的混蛋!
“啪——”
巴掌声清脆响亮。
眼眶的泪水似乎也受到惊吓,急急止住脚步,眼前恢复一片清明。
连嘉澍右边脸颊清清楚楚映着巴掌印,那个巴掌印的颜色正在以肉眼可以辨别的速度加深。
世界宛如被凝结在那声巴掌声中,灯光,她,他。
浅浅笑声撕开了那个被凝固的世界“真没意思,林馥蓁,你可真没意思。”
她背过身去,他往着门口走去。
“还有,林馥蓁,比起你的眼泪,这个巴掌更加有表演价值,你现在看起来很像一名处女。”脚步声越来越远。
之前因为那忽如其来的一巴掌显得无措的手无力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