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番言论让聪明的小法兰西找不到话来反驳呢。
好奇促使林馥蓁开口问:“安德鲁都说了些什么?”
“他说了……”顿了顿,“安德鲁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安德鲁的那番话,那件毛衣不会出现在我家里。”
“穿上毛衣也是因为安德鲁的话吗?”小心翼翼,问。
沉默。
片刻。
“我也不清楚,只是那个瞬间,我感觉到了贫穷的滋味,原来你什么都没有,然后……然后,我就看到那件毛衣。”
“小画眉,我也无法解释,在那个瞬间为什么会穿上毛衣。”
点头,小法兰西什么时候对她撒谎了,什么时候对她讲真话了,她心里总是知道的。
这一次,是真话。
嘉澍为什么会穿上毛衣。
嘉澍不知道,但是,她心里知道,方绿乔身上有着小画眉给不了的温情,最最平凡普通的温情。
即使他们一起玩了十年,她陪着他唾弃这个世界,她陪着他谩骂种种企图框固任性的规则,她安静的坐在一边陪着他想心思,他们一起玩过很多很多的游戏。
但,她不会织毛衣。
看着那横在门框处的手,她低声说嘉澍我困了,我想回房间睡觉。
然而,横在门框处的手一动也不动。
耐着心性,再说了一遍,嘉澍我困了,我想回房间睡觉。
“不生气吗?”他小心翼翼问着。
想了想,再想了想,摇头,她现在似乎没在生气,怕不确定,手贴了贴心上位置,底下,一派平静,似乎真的没在生气。
看着他,再摇头。
“真的不生气?”这次声音大了一点点,语气隐隐约约透露着不可思议。
刚刚她是用了似乎,似乎就代表着不确定。
好吧,她再想想,林馥蓁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不生气呢?那送给连嘉澍毛衣的是方绿乔。
是方绿乔啊,怎么可能不生气?!
虽然,林馥蓁很讨厌想起在琴房看到家澍穿上方绿乔毛衣的那一刻,可为了确认自己有没有在生气,她还是硬着心肠在脑海里重新拾回那一刻。
确定了,不生气。
是的,不生气,重重点头。
点头,心平气和告诉着:“嘉澍,我不生气,妈妈说我长大了,长大了就要认清楚,什么值得生气,什么不值得生气。”
“所以,连嘉澍穿上方绿乔送的毛衣被归纳为不值得生气的事情?”
没有丝毫犹豫,点头。
下一秒,在那股巨大的冲力下她落于他怀里。
脸一撇,避开他的唇,他强行让她的脸对上他的脸,拳头握得紧紧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等着他的头慢慢附下来。
垫脚——
利用脚步力量,额头狠狠往他额头撞去。
“砰”的一声。
连嘉澍放开了她。
不顾额头处的疼痛,把脚踮得极致,狠狠拽住连嘉澍的衣领:“你都穿了别的女人送给你的毛衣了,还想抱我?还想吻我?连嘉澍,你做梦去吧!”
“不让抱不让亲,那让摸不?”
呼气,呼气,大口呼气。
这个人是不是对于他那漂亮的脸蛋太过于自信,她得好好让他认清楚。
再次踮起脚,握紧拳头。
额头狠狠找准目标,卯足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