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里看书,听音乐,聊天,接吻。”他拉起她的手,往苹果树下走去。
和往日一样,他背靠在树干上,她顺着他的手劲,身体斜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肩膀处。
闭上眼睛,她问他嘉澍,你还记得我们十六岁那年参加地球一小时熄灯活动时穿的T恤吗?
那也是他们唯一一次参加的地球熄灯一小时活动,应该会记得吧?
“记得。”
“那你还记得那次我们穿的T恤是什么颜色?”
“绿色。”很是坚定的语气,就好像当时那件T恤真的是绿色一样。
这就是小法兰西爱耍的聪明,类似于地球熄灯一小时为了号召环保理念,从杯子到手提袋,再到帽子到衣服百分之九十都会采用绿色。
的确,那天参加那场活动的人都拿到绿色T恤,但为了凸显薇安和小法兰西,主办方给他们两件白底绿字的T恤。
你看,她就记得。
在某些事情上,女人的记性远比男人好得多。
连嘉澍都把那件T恤忘了,自然想不起曾经有那么一个瞬间,在着火般的天空下,他被藏在她的大T恤下。
小法兰西聪明且敏感。
“林馥蓁,你该不会把我们当时穿的T恤颜色忘掉吧?”大有反将一军的意味,“那个活动可是我们唯一一次参加的。”
“我没忘。”
“T恤是绿色的?”小心翼翼问。
“嗯。”轻描淡写。
这会儿,林馥蓁对于自己会顺着连嘉澍的话大感不惑,不是应该狠狠驳斥吗?不是应该带着我记得连嘉澍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不记得的委屈劲,和他没完没了的吗?为什么会顺着他的话?
原因是什么林馥蓁没心思去想,有可能是她长大了。
长大了。
嘴角处有淡淡涩意。
“嘉澍,你带过别的女孩到这里来过吗?”她问他。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他问她。
想了想,她说,真话。
“林馥蓁,我倒是希望你说想听假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告诉你,我带过别的女孩来过这里。”
“那真话呢?”
“笨,”他轻敲了她一下头,“真话自然和假话相反了。”
连嘉澍知道,他现在正在玩文字游戏,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的,林馥蓁,我带过别的女孩来过这里。”这才是真话。
连嘉澍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和林馥蓁玩起了文字游戏。
带别的女孩来这里那没什么;和林馥蓁说假话;和林馥蓁说真话这对于他来说司空见惯。
林馥蓁也习惯了他的真真假假,真话也罢假话也罢,只要不触及利益的照单全收。
为什么要在司空见惯的事情上玩起文字游戏其原因不得而知。
眼前,落于他怀抱里的女孩是兰朵拉的外孙女;是兰秀锦的女儿;是法兰西人口中的“薇安”。
目前,他只需要认定这个。
当然,他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于她的喜欢。
这也是他乐于花上心思,让她和他在一起的过程中尽量和普通情侣在一起的过程一般无异。
在一场男女相爱过程的游戏中,连嘉澍认为自己做到全情投入,包括对马修斯的那次恶意犯规。
他眼红于波兰小子得到她的关注,他讨厌她的目光聚焦在马修斯身上,他真心诚意的在破坏着她和马修斯的关系,并且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也就是说没有了?”她问他。
淡淡应答了一句,说小画眉看星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