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画眉,你就不想吗?”手握住她的手,指引着,嗓音黯哑,“你就不想吗?”
“不……我……”
“也并不是全是想和你做那档事情,还有别的。”
“还……还有什么别的。”
“看看你,亲亲你,家里的厨师有没有把小画眉养胖了;小画眉今天穿的是什么衣服;她是不是又好几天没洗头了;有没有擦我给她买的香水;这些够了没有,没有的话可以继续,小画眉……”
“够了,嘉澍,够了。”
温热的气息打在颈部处,他唇轻轻触了触她肩窝。
若干脚步声踩在午夜时分的小巷上,听细碎的脚步移动,林馥蓁就知道水手和妻子情不自禁吻在了一起,地点就在她窗外,水手的妻子背靠在她家围墙上。
难解难分的那一对一定想不到,那扇窗户里有年轻男女也在吻得难解难分,窗外的那对走了,窗里的那对还在继续着。
林馥蓁再睁开眼睛时,天色还是昏暗的,小法兰西的十五个小时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个小时。
侧过脸去,从化妆镜映出极为神奇一幕,如果不是那垂落在床单上的头发,一定不会有人知道在那男人身下藏着一个女人,女人长长的头发一缕一缕缠住男人的臂膀,男人的臂膀即使在睡梦中还是呈现出紧握时肌肉所呈现出来的纹理。
那么,男人即使在睡梦中紧握住的会是什么呢?
顺着美好的肌肉纹理,眼睛找到被紧握在男人手里女人的手。
十根手指紧紧纠缠,他的修长她的纤细。
此时此刻,男人和女人紧紧纠缠着的不仅仅是手。
双颊再次染上红晕。
镜子里的影像让林馥蓁看得直发呆。
叮咚,叮咚,声响清脆悦耳。
潮汐褪尽,起风了,屋檐下的风铃响个不停。
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她叫着嘉澍。
嘉澍防备心很强,这类人一般稍微有个风吹糙动触角就会如数展开,平常时间只要她叫他一声,他就会醒来。
可这会儿,她都叫了五次了。
怕吵醒索菲亚,她抓起他手腕,轻咬一口,一口还不醒?看来她是没用力,也许第二口他就醒了,嘉澍太重了,都要把她压得喘不过去来了。
低头——
从头顶处传来:“信不信,你要是再咬一口的话,你让你今天出不了门,还下不了床。”
屋檐下的风铃还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她和他挤在单人浴缸里,他靠在浴缸双手横向搁在浴缸沿上,她侧身躺在他身上,脸朝着窗外。
窗外,暗沉的天色被一团团辱白取代,一团团辱白正在缓缓晕开,扩散,当扩散到一定范围时,淡淡的蓝铺在大片辱白之上。
很快,天就亮了。
十五个小时就剩下了六个小时。
从尼斯机场飞都灵需要差不多一百分钟时间,从他家赶往尼斯机场需要四十分钟左右时间,这期间,还需要多放三十分钟时间以保在途中遭遇堵车等等此类意外。
算起来,他们还有两个小时的相处时间。
她刚算完时间,就听到他的笑声。
“林馥蓁,你现在一根头发也没少。”他笑着说,手指从她漂浮于水上的头发fèng隙穿过。
“什么?”拉长声音,现在她压根也不想去动脑子。
“不知道谁说了,嘉……嘉澍,我会死,嘉……嘉澍,我会死的。”他模仿着她的语气。
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