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拉住。
“怎么了?”
他看着她的头发,大皱起眉:“林馥蓁,你要用这种发型去见记者吗?”
现在还能怎么样,还不是他所造成的,再次瞪了连嘉澍一眼。
然,身体不听她使唤,半推半就跟着他。
连嘉澍拿起吹风机。
林馥蓁看了一眼时间,在路上她多给司机钱让司机开快一点应该没问题,嘉澍说得对,她不能以这种发型去见记者,再说了,小法兰西难得给她吹头发。
吹完头发刚好四点。
踮起脚尖。
唇触了触他唇,真要命,十寸高的鞋子外加把脚尖踮到极致,她这才勉勉强强亲到他。
一触,离开,挥手,我走了。
手再次往搁包所在。
还是没能成功拿到包。
看着连嘉澍,顿脚:“又怎么了,嘉澍你是怎么回……”
剩下的话被如数堵住。
再次响起的车喇叭声让林馥蓁从那个绵长的吻解脱了出来,奋力推开他,看了一眼时间,气呼呼说着:“连嘉澍,你这是想让我赶不上航班是不是?”说完,朝连嘉澍警告性抡起拳头。
第三次,林馥蓁终于成功拿到包了。
拿着包,气呼呼往门口走去。
手也就刚搁上门把。
背后——
“你说得对,我是故意想让你赶不上航班。”他说。
一呆……
回过神来。
这家伙太坏了,再和他辩论下去,她真得会耽误航班,黛西阿姨可是说了,再胡闹的话就揍她屁股。
黛西阿姨还不是问题,慈善晚宴在罗斯家举行的才是大问题。
这会儿,她也懒得骂他了,没时间骂他,也懒得骂他。
扭开门把。
“小画眉,留下来陪我,我想要你陪我。”他说。
疯子,嘉澍是疯子。
他们比谁都明白,什么时间可以玩乐,什么时间不能玩乐。
门缓缓打开。
可是,脚就是迈不出去。
楼下再次响起车喇叭声。
那扇门顺着他的手掌轻轻合上,他从背后环住她。
淡淡声线落于她头顶。
“爷爷的样子你也看到了。”
脸轻轻贴上她鬓角。
“小画眉,我很害怕,爷爷不记得我了。”
小法兰西在和小画眉诉说恐慌。
一种更加趋近于脆弱的恐慌。
垂下眼帘,说:
“别担心,即使以后爷爷记不住你,我也会记住你,一直,永远,记住你。”
☆、荆棘花园
十一月的巴黎, 特属于寒冬时节的阴冷空气让人有种它们就躲在窗外,躲在枝头后躲在云层上,蓄势待发,就等着那场雨一降落,前呼后拥,一夜之间, 万物萧肃, 白雪皑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