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有一个天堂永远没有冬天。
如果不是去了一趟巴黎,梦里,现实里她都以为自己还活在夏天。
很久很久以后,林馥蓁在回忆起她二十岁这年夏天时,也许会和琳达说出一模一样的话“那一年夏天很长很长。”
屋檐下,风铃叮当叮当响着。
在叮叮当当的风铃声中,林馥蓁以为,一切已经尘埃落尽。
其实,没有。
林馥蓁的二十岁,还有最后一记绝唱。
作者有话要说:蓁澍的荆棘之路要开始了。
PS:峦帼刚刚剪了一个马桶头,跪求安慰,不然会哭晕在厕所,5555厕所和马桶头太相配了55555……
☆、荆棘花园
十二月, 第一个周五,下午四点左右时间。
林馥蓁坐在化妆镜前,索菲亚正给她化妆,庆幸的目前还不需要冲天马尾,但土里土气的眼镜还是需要的。
四点二十分,她需要从这里出发到达摩纳哥港口, 和几名年轻的皇室成员一起晚餐后, 乘坐摩纳哥皇室提供的中型邮轮抵达巴塞罗那港口, 周六上午, 她在巴塞罗那有两个活动:和巴塞罗那当地华人社团聚餐,见由朵拉之家走出的几十名吉普赛人,这些吉普赛人目前在巴塞罗那有稳定的生活, 周六晚上抵达马德里,西班牙之行真正拉开帷幕。
接受西班牙语电视台采访, 甚至于全程以西班牙语作答对于她来说应该不存在问题。
住在这片海港码头区的居民大多数把林馥蓁当成是来自巴黎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孩, 顾及到自己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林馥蓁让车队在港口等她。
萨娜也来了, 这让林馥蓁感到有点头疼。
门口静悄悄的。
距离出发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化好妆,接下来就是摆弄头发了, 又黑又长的头发也是薇安的标志,这个标志让每次洗头发时吃尽苦头。
索菲亚有一双很柔和的手,给她打理头发时总是让她想打瞌睡。
眼皮越来越重,恍恍惚惚间, 林馥蓁想起今天早上上学途中遇到的那两个身影。
推轮椅的是方绿乔,坐在轮椅上的是那位名字叫做让。皮埃尔。帕的少年。
轮椅上的少年现在备受蔚蓝海岸区人们的关注,他们亲切称他为皮埃尔。
关注这名少年的人也包括她的邻居玛莎。
玛莎总是在和朋友打电话聊天过程中说“那孩子太可怜了,我每天都在和上帝祈祷皮埃尔能再次回到这片蔚蓝海岸区。”
这月中旬,皮埃尔会前往德国做手术,少年的遭遇传到德国,几名德国脑部肿瘤科权威专家为少年成立了专门小组,力图能提高少年手法康复几率。
蔚蓝海岸大区的人们送出的祝福鲜花放满医院长廊,偶尔也有好事者问及少年那场导致于他失去一条腿的车祸,对此少年闭口不谈,只是说一切过去了。
一名医院护工几天前在她个人社交网页上贴出少年的照片,现在都瘦得就只剩下一双眼睛了。
三天后,少年即将启程前往柏林。
那早上看到的两抹声影可是少年在那名叫做方绿乔志愿者的帮助下,和这片蔚蓝海岸区做出告别。
少年可是在害怕,从此以后也再也回不来。
淡淡的叹息飘向内心深处的角落。
关于方绿乔——
“我相信假以时日,她会在巴黎拿到她的一席之地。”和林馥蓁认识的花宫娜香水工厂一名高层这么说。
很近,很是亲爱的声线在她耳畔:“在想什么呢?”
如果不是那缕流连于鬓角处的灼热气息,她会以为这是一个梦,她在梦里就没少梦过这样的时刻。
就那么的,他忽然而至。
缓缓睁开眼睛。
索菲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取代索菲亚位置的是连嘉澍。
此时此景,很像她二十岁生日的那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