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怎么可能?
平安夜, 在柏林,她还接到连嘉澍的电话,在小土豆离开的第十三分钟, 电话里连嘉澍问她小土豆离开时的状态。
那时,他说话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来自于即将要举行婚礼的人。
买了一份报纸。
报纸注明的讯息再次告诉方绿乔,消息是真的。
连嘉澍和林馥蓁真的要结婚了,时间就定在二零一一年一月下午, 婚礼时间为四点四十分。
报纸丢进垃圾桶,脚步开始发虚,状若生了一场大病。
双脚踩在楼梯上,从楼上传来食客聊天的声音,前所未闻的吵。
手在包里摸索着,此时此刻,方绿乔很想打一个电话给妈妈,具体也不知道要和妈妈说些什么。
妈妈,我真的是满怀虔诚在等待着,尼斯老城的台阶上,我以为邂逅刹那间的曙光,他对她发出那样的邀请“方绿乔,陪我去散步”时,夜很安静,每一分每一秒像在品尝着甜蜜的奶酪。
妈妈,那甜蜜的奶酪滋味至今还残留在我的舌尖里,舍不得放不下。
泪水从眼角处掉落下来,找寻手机的手更为急切。
触到手机时,手机骤然响了。
是青少年精神疾病公益机构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机构工作人员告知她,小土豆告别仪式的时间和地点。
小土豆告别仪式就定在二十九号下午。
连嘉澍对于小土豆来说是很特殊的人,如果连嘉澍出席告别仪式小土豆会很高兴了,到时她会打电话通知连嘉澍。
那时……在他即将举行婚礼前她可以再见他一次。
到时候,她什么都不会干,能见面也是好的。
等仪式完成后,她会向连嘉澍送上祝福。
方绿乔把手机放回包里。
楼上食客的噪音似乎不再像之前那么吵,脚步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沉甸甸抬脚有千金重了。
离开方绿乔工作的中餐馆后,林馥蓁去见了两位先生,从意大利来的先生和从美国来的先生。
十二月二十八号,林馥蓁起了一个大早,完成五千米慢跑,去了莱德学院医务处,体能测试勉强过关。
把体能测试发给那位来自意大利的先生,林馥蓁给她之前的帆船队体能教练打了一通电话。
这已经是她给他打的第三通电话。
挂断电话,林馥蓁大大松下一口气,虽然免不了挨了一阵子骂但那位倔老头总算松口了,倔老头骂得最多的是:就你现在这样的状态还敢去做那样的事情。
离开莱德学院,日当正午。
林馥蓁沿着她和连嘉澍喜欢在夜间散步的路线走了一圈,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她需要暂别这里。
下午,应林馥蓁的要求琳达回到蔚蓝海岸区。
喝下午茶时,琳达又忍不住抱怨了她一通:Yann被蒙在鼓里。
“一想到一旦真相被揭露,Yann到时候的表情肯定会让我心碎。”琳达一副迫不及待想要为心仪的男孩心碎的样子。
琳达还如是说“林,我要是Yann知道自己被自己未婚妻这样愚弄,肯定会甩了你,你太不可爱了。”
是啊,她真的是很不可爱。
可是呢。
小法兰西也不可爱,比她更不可爱。
刚走出茶餐厅,林馥蓁就接到兰秀锦的电话,兰秀锦告诉她叶云章已经在前往法国的途中了。
叶云章是应林馥蓁要求来到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