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那种压抑感。
连嘉澍说:“以后还会有婚礼的。”
是的,会的,以后他和小画眉还会有另外的婚礼。
“不,我觉得不会再有婚礼了。”安德鲁说。
艹!
松开的拳头收紧,狠狠往安德鲁的下颚,自以为是的家伙,这一次,他得把他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家伙说了太多自以为是且莫名其妙的话了。
觉得?这个总是给人感觉班级垫底生的家伙凭什么说他和小画眉不会再有婚礼,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不堪一击的事实。
看看,跌倒在地上的人和一头懒熊没什么两样。
指着跌倒在地上的人,冷冷说着:“给你一个建议,不想再挨揍的话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安德鲁从地上站了起来。
“Yann。”
“闭嘴。”拳头再次收紧。
“在婚礼即将举行的二十四小时内,蒙特卡洛赌场,你吻了全场最辣的妞,在距离婚礼半个小时前,你和两位俄罗斯姑娘和三位澳洲女孩分别要了手机号,Yann,林馥蓁不生气,对于你的这些行为林馥蓁没作出任何反应。”
此时此刻,安德鲁说话内容以及说话语气都显露出一名聪明人该有的条件:睿智,冷静。
但!话太刺耳了。
这次拳头方向往着安德鲁太阳穴——
“不觉得奇怪吗?”
挥向安德鲁的拳头如瞬间遭遇冰封。
片刻,缓缓垂落。
一一回想安德鲁说的话。
“林馥蓁不生气。”如第三记落在他身上的闷拳。
关于这第三记闷拳,现在还没导致身体出现任何不适感,就稍微有点小小的窒息感。
那种窒息感就像一个人被困在一个无风无日的午后。
是的,林馥蓁不生气。
单身派对上,他故意吻了当晚号称全场最辣的姑娘,他知道摄像镜头在哪,次日,媒体纷纷以热吻来诠释那一瞬间,这也是他所乐于看到的;婚礼的半个钟头前,在他们举行婚礼酒店的糙坪上,他和两名俄罗斯姑娘频频做出举止暧昧,还和三位美国姑娘要了电话号,他知道林馥蓁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是的,林馥蓁不生气。
之前他是意识到这一点,但他理所当然的把林馥蓁的不生气归结为“孩子很可爱,婚纱很漂亮”所付出的应有代价。
这原本是一场就不应该存在的婚礼。
所以,他理所当然认为,那是林馥蓁做贼心虚的表现。
是那样吗?会是那样吗?
缓缓抬头,触到安德鲁的眼睛。
安德鲁家继承人这一刻表现得就像一名冷静的旁观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是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哲学之一。
无风无雨的午后开始施展威力,让人感觉到呼吸困难。
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
细细想,细细想,林馥蓁真的没生气,林馥蓁真的没生气吗?
再去细细想。
那阵风吹来,蓝天底下,她披着婚纱,她在说话,开始表情平静,逐渐地……
无风无雨的午后,似乎有谁打开一点点窗fèng,有空气从那扇窗渗透进来,连嘉澍窥见自己在某个瞬间所产生的狂喜。
不,林馥蓁有生气,穿着婚纱,瞪着双眼,活灵活现的模样,嘴里骂着“连嘉澍,你是个骗子。”
林馥蓁生气了!
林馥蓁生气了,从另外一个层面上可以反应出安德鲁猜错了,安德鲁说的都是自以为是的话。
他得马上告诉安德鲁,林馥蓁生气了。
“安……”连嘉澍侧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