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酩酊大醉的人干不了那种事情,酒精只会让他身体的某些功能处于休眠期。”
沉默。
小会时间。
略带些许难堪的语气说出:“我再怎么笨,也能听懂你那些话想表达什么,昨晚,我接到诺亚大叔的电话,然后……算了,我和你说这些话干什么,放心,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你昨晚把我当……当成另外一个人了,然后……然后一直不放手……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艹!就差没脱口而出了。
那位刚补了门牙的艺人提过,他的室友就叫做诺亚,当时连嘉澍还觉着这个名字听着有些熟悉来着。
方绿乔以前没少提过那位诺亚大叔。
让手指头呈现出较为柔和的状态,这个时候,他也许应该向方绿乔说声抱歉,就像在马路上不小心踩了别人一脚那样,温和的道歉。
道歉完在顺便谢谢她收留他一夜,这才符合小法兰的名声。
但……
“方绿乔,我想安静待一会。”
方绿乔离开时的脚步无声无息。
周遭宛如死寂。
那该死的旅途后遗症比连嘉澍想象中更具威力。
直升飞机的轰鸣声一直在耳朵重复盘旋着。
艹!
从那场旅途后遗症解脱出来时,周遭已经不见日光。
方绿乔还住在以前的地方,一目了然的空间。
看到呆站在窗前的方绿乔,连嘉澍敛起眉头。
方绿乔呐呐指着门外:“外面有很多奇怪的人。”
撩开窗帘。
熟人还真不少,这些先生们嗅觉都可以媲美猎奇了。
房间有两扇窗,后窗更具隐蔽性。
打开后窗,打开后窗之前他向方绿乔表达了小法兰西式的歉意和感谢。
后窗衔接着空无一人的深幽小巷,房子投下的剪影,以及逐渐呈现出墨灰的天色成为很好的隐蔽点。
弓腰,手抓住窗框,脚在墙上找寻支持点,两只脚都跨出窗框时,连嘉澍闻到清晨水果的香气。
那是刚刚成熟的车厘子味。
果香和着清晨的雾气,那怀里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和身体一样柔软的还有她的另外一处,暗沉的夜晚,孜孜不倦着,她低低哭泣,低低叫唤,嘉澍,嘉澍
那低低的,一声声的嘉澍让落在窗框的手指变得无比的脆弱。
小画眉,快回来,嗯?是不是我需要摔坏几根骨头,嗯?
眼看着……
“连嘉澍!”
伴随着那声惊呼,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
手重新攀上窗框。
该死的,这该死的后遗症可以媲美世界任何病毒。
他得想个法子克服着这没完没了的旅途后遗症。
看了一眼脸吓得发白的方绿乔,这个被琳达称之为二十欧的女孩除了是林馥蓁讨厌的女孩之外还有一样不好。
那就是老是忘了他的警告。
他问她方绿乔,你要怎么才能记住不要叫我连嘉澍。
“我……”
连嘉澍轻声说着。
“连嘉澍只有林馥蓁可以叫,嘉澍也是林馥蓁才可以叫,这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情,方绿乔你现在记住了吗?这些话来自你喜欢的人口中,足够让你长记性了吗?”
逐渐浓厚的暮色把映在窗前的那张脸衬托得越发苍白。
连嘉澍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