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肃然起敬的人物,林馥蓁站直身体。
“我和你妈妈有过数面之交,现在站在这里也是受你妈妈所托。”
这话让林馥蓁心里一沉,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驻扎地。
“你现在得和我离开这里。”那位如是告知。
长裙,泛着蓝光的眼泪,下意识间,林馥蓁倒退了一步。
摇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穿深色套装女士递给林馥蓁一张卡片。
打开卡片,林馥蓁看到卡片上画着一条小蓝鲸,卡片一角写着:小书呆,早安。
是兰秀锦的笔迹。
跟着穿深色套装女士林都蓁来到一处农用停机坪,这一路上不管她怎么追问那位只强调这是妈妈的安排。
偌大的停机坪只停着一架小型农用飞机,那位告诉她,他们将乘坐这架飞机离开夏威夷。
这会儿,林馥蓁才不想去顾忌眼前这位是华人界大名鼎鼎的人物,手叉腰:“我说女士我们到底要去哪里?我为什么非得和你走,还有,我妈妈现在到底在哪里?”
“它是我朋友的,”那位女士指着那架农用飞机,答非所问,“我朋友答应把它借给我们。”
我们?什么时候她和这位女士变成我们了?
“但我朋友无法给我们提供飞行驾驶员,正好,我有认识的人在附近,他有飞行执照,刚好他也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让他客串一下飞行员,不需要担心,别看他年纪轻轻,可他已经累计一万英里的飞行记录。”
这位女士说了一大堆废话就是不愿意告诉她兰秀锦现在在那里!
呼出一口气,加重声音:“女士,对于你那位有过一万英里飞行的朋友我不感兴趣,我……”
“他来了。”那位手指向一个方向。
夏威夷位置靠近赤道,这里日出日落有火焰的美称。
那个身影逆着日光而来,高大挺拔,背后,一轮红日。
在落日光芒的映衬下,如刚走下金色战车的阿波罗。
眯起眼睛,等待的。
但……
可惜的是,他没有阿波罗英俊的容貌。
不英俊,但也不难看。
眼前的男人大约三十岁左右年纪,高大挺拔的身材,再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这类人往吧台一坐,靡靡之音,再来几个装模作样的喝酒姿势,铁定能吸引到一票女人前来搭讪。
十九岁,初春,距离她二十岁生日还有三天,不知名的站台,林馥蓁邂逅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身上有以下几种特征:是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告诉她二十岁的意义代表着你触到那个名曰约束力的盒子;背着二零零零年的双肩包给了她一枚二零零年年份的硬币,告诉她下次拿着那个硬币出现在他面前的话,就告诉她,他的名字。
还不到一年时间,林馥蓁重新邂逅了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男人。
只可惜,那枚硬币早已不知所终。
后来,林馥蓁再想起一切,感觉一切似乎都在冥冥中安排好了。
也许,心灵有未仆先知的本领,不是那个时间她偶尔的心血来潮,而是心灵的驱动,心灵驱动着意念,开始数数,从一到十,从十到九十九,第一百名从那扇感应门出现的人产生了。
那第一百名从感应门进来的人将在你的生命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
他还背着标注着二零零零年那只双肩包,双肩包里装了两只鹅。
这够奇怪的。
“他是一名生物学家。”穿深色套装女士如是告知她。
这会儿,林馥蓁没兴趣去和这位生物学家攀交情,那位似乎也没把她认出来,当天,他可是叫着她“小甜心”来着,很明显这是一个在旅途中处处留情的那款男人。
农用飞机装满了大豆蔬菜。
他们得把大豆蔬菜一箱一箱搬下飞机。
把全部大豆蔬菜搬完,林馥蓁满头大汗靠在树下吹风,那位女士正在接电话,这处所在信号不是很好,导致于她接个电话都得爬到石屯上去。